一早醒來的時候,林薇喉嚨痛得像被刀割。嗓子腫得像塞了石頭,說話只能發(fā)出嘶嘶的氣音。
她照鏡子,扁桃T腫成兩顆紅櫻桃。
外婆看了一眼,馬上煮了胖大海加冰糖,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誰讓你昨晚吹一夜冷風,現(xiàn)在著涼了吧。把這碗胖大海喝了,好好睡一天就好了。。」口氣平淡到像是再普通不過的暑假感冒。
林薇卻覺得這感冒來得太剛好,她本來還擔心自己一開口就會想起那幾句戲,現(xiàn)在好了,什麼也唱不出來了。
她松了一口氣,卻又在松氣的同時,感到一絲說不出口的失落。可她盯著天花板,第一個念頭卻是:這樣還能問問題嗎?
她把「給將來的我」又聽了一遍,啞掉的聲音像另一個人在哭。她沒刪,反而開了新的一段,氣音更破:
「day2。感冒了,嗓子完全壞了。這下總該停了。我給自己最後一天,把牌位的事弄清楚,然後就把所有照片刪了。真的最後一天。」
午飯時,她把相片遞給爸爸:「那塊牌位上的名字,是誰刮掉的?」爸爸看完紙條,手指僵在半空,筷子抖了一下。
他把紙條r0u成一團,丟進垃圾桶,他轉(zhuǎn)身把外套往她肩上一搭,卻沒看她:「感冒就多休息,少胡思亂想,對身子不好?!拐Z氣像哄小孩,眼神卻躲得遠遠的。
下午,林薇吃了兩顆普拿疼,燒退了一點,腦子反而更清醒。
她戴上口罩,說要去買喉糖,其實又往祠堂走。她告訴自己:才剛感冒,行動還方便,最後一次,拍完照就永遠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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