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指了指鄭清懷里抱著的紙箱。

        鄭清低下頭，箱子里，小精靈們不知什么時候又一次用翅膀裹住身子，陷入了沉睡。

        “這有什么奇怪的。”鄭清抬起頭，感覺有點莫名其妙，心底也莫名多了幾分煩躁：“我們在紙屋里掛了好多保持溫度、防止噪音、以及平心靜氣的符咒，以維持紙屋始終處于恒溫恒濕的狀態(tài)。在那種環(huán)境下，就算一頭巨龍都會陷入沉睡，更不要提一群小精靈了……這應(yīng)該沒有違反前輩之前的叮囑吧。”

        “只有這些？”杜澤姆追問了一句。

        “您可以自己看看。”鄭清伸手將紙箱遞向博士，同時也追問了一句：“有什么不妥嗎？”

        杜澤姆博士并沒有接過紙箱，而是皺著眉繼續(xù)思考，一邊想，一邊嘟嘟囔囔的回答道：“不妥？沒有什么不妥……或者說，不是不妥，而是好極了！沒有比這更好的情況了?！?br>
        “好極了？”鄭清揚起眉毛——他覺得從剛才到現(xiàn)在，杜澤姆博士說話一直有些顛三倒四，顯得非常沒有邏輯——年輕的男巫忍不住側(cè)過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老仆人。

        康斯坦丁完全沒有留意這邊的談話。他正指揮著一柄鶴嘴鋤給暖棚中的苗圃松土，旁邊，灌滿清水、殺蟲劑與肥料的幾口顏色各異的銅壺正漂浮在半空中，叮叮咚咚互相撞擊著，等待老仆人召喚。

        “是啊，好極了。”杜澤姆博士不知從什么地方摸出一根羽毛筆，將其倒置，握著筆尖，然后把長長的羽毛伸進紙箱里，撓了撓一只正在熟睡的小精靈。

        那只小精靈雖然閉著眼，卻非常敏捷的抬起手，將蹭到自己身邊的羽毛給拍開。

        “看見沒有？她們的反應(yīng)沒有絲毫降低，真的只是睡著了?！辈┦糠路鹱C明了什么事實似的，轉(zhuǎn)頭看向年輕的公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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