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拎著最重的行李走出車廂,那是哥哥的行李,我總是被當(dāng)現(xiàn)成的工具機器人一樣。
那時的夏日,迎面而來的是午後蟬聲與微風(fēng)吹向樹葉的交響聲。
風(fēng)是熱的,卻帶著花蓮獨有的涼意,像舅舅手心的溫度。我的腳步不自覺快了起來,手里緊握著車票,在出口排隊刷卡。
「你走慢一點!」哥哥在遠處喊著,我b哥哥提早幾秒走出閘門,哥哥也快速跟上,我們興奮的從樓梯高處望出去,天空b桃園更藍,葉子綠的濃郁,像是一幅童話世界。
那時,天上還有成群的麻雀,自由自在的飛翔與停留,我與哥哥會很有技巧的看向天空,閃過鳥屎。
然後,我看見了舅舅,他站在一臺紅sE的吉普車旁,朝我們微笑,眼神里滿是期待我們回家。
「忠賢??!這邊~」
他喊著大哥的名字。謝忠賢,是我們?nèi)置弥形ㄒ坏某赡耆?,那年他剛從高中畢業(yè),就帶著我和二哥謝鴻鑫,一起踏上了返鄉(xiāng)之路。
我顧不得禮貌,飛奔過去,像一只離巢的小鳥撞進舅舅的懷里,我把翅膀收起,這里是安全的。
我知道,我不是客人,也不是旅人。
我是回來的孩子。
舅舅把我整個人抱起來:「哎呀~雅雯長高了!怎麼這麼重,舅舅快抱不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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