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席容擔憂地問,“我記得你們家在美國不是跟一家跨過企業(yè)有過針對這項病癥的醫(yī)療合作嗎?”
周聲愉語重心長地說:“肺部纖維化不可逆,如果是早期的話,還可以用藥物緩解,最有效果的藥也最貴,你確定他們負擔得起?”
此話意有所指,席容心虛地垂下腦袋。
夜色漸深,萬籟俱寂,單人病房里傳出陣陣咕嘟咕嘟水泡炸開的聲音。
呼吸面罩上的霧氣隨著病人平穩(wěn)的呼吸若隱若現(xiàn),白色床單上,一只指尖粗到變形的手上卻搭著一雙格格不入的白玉般的手。
病房門推開,裴簡看了一眼沈寅孤零零的背影,他惆悵地嘆了口氣,悄悄走過去拍了下他有些削瘦的肩膀。
沈寅驀然回神,抬起拉滿血絲的眼睛看了一眼病床上熟睡的人,才起身跟裴簡一起出了病房。
通風效果極好的走廊在寒冷的季節(jié)簡直能凍得人腿發(fā)抖。
沈寅抹了把疲憊的臉,問道:“毛哥怎么說?”
“他說還能給你拿最后一筆錢,”裴簡嘆了一口氣,“還好爭取到了,但是后續(xù)的話……”
十五歲那年,姥姥忽然呼吸衰竭住進醫(yī)院,沈寅才知道她的身體出了問題,此前她一直以感冒為理由瞞著沈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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