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留在爸爸身邊，媽媽沒有反對(duì)，甚至并未費(fèi)心說服我和她一起離開。

        這讓我更加覺得爸爸可憐。他努力工作、賺錢，只為讓這個(gè)家過得更好，到頭來卻一無所有。

        媽媽收拾完行李，等計(jì)程車來接時(shí)，終於帶著一絲猶疑地問：「小苒……你確定不跟我走嗎？」

        我赤足站在玄關(guān)，沒有答覆，只是回頭將視線投往客廳。

        爸爸坐在沙發(fā)上，沉默地cH0U著菸，繚繞的煙霧模糊了那張略顯滄桑的臉。

        我從未見過爸爸cH0U煙。

        媽媽曾說，知道她懷孕的那天，爸爸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預(yù)期中的喜悅，卻在某個(gè)不聲不響的日子里默默戒了煙。

        而今，我望著他吞云吐霧的模樣，彷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的沉默以對(duì)，間接地給出了答案。

        媽媽長嘆一口氣後點(diǎn)點(diǎn)頭，拖著行李搭乘電梯下樓，走出公寓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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