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陸濯的收斂,寶珠這一晚睡得倒是不錯(cuò),再起身時(shí)兩腿酸了些,不過緩了一緩,也就沒事了。
她照例去見祖母,陸濯自然是同行的,一同用了早飯,祖母特意問了句兩人近來相處如何,可曾拌嘴,寶珠老老實(shí)實(shí)搖頭,祖母又勸了幾句,才放她回院子里。
人剛進(jìn)院門,還未在堂內(nèi)坐下,已有丫鬟端著藥上前。前些時(shí)日寶珠調(diào)理身子,喝這些藥已經(jīng)見怪不怪,她只是不滿:“什么藥?怎么又要喝?”
陸濯答她:“調(diào)理身子,沒什么要緊的?!?br>
他好意怕寶珠多想,寶珠卻把臉一甩:“既不要緊,那就端走。平白無故還要喝藥,自找罪受?!?br>
沒辦法,陸濯只能擔(dān)憂道:“前些日子你心神不寧,思慮反復(fù),我叫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補(bǔ)藥?!?br>
寶珠就知昨日那大夫不是平白請來的,她往欄邊一坐,思來想去,到底是沒再反駁。只是沒過多久,她忽的又開口:“難道世子不知道?心病所致,藥石枉然。”
她早已察覺自己的反常,灰溜溜回了崖州之后,難以抑制的食yu和悲傷都讓寶珠手足無措,那時(shí)她選擇沉溺其中,佯裝不知,原本這樣過一生也是可以的,可陸濯又要將她帶回京中,現(xiàn)在又要盯著她喝藥……他如此情深,讓她險(xiǎn)些忘了他是一切的罪魁禍?zhǔn)住?br>
只是事到如今,她沒那個(gè)力氣和他再爭辯一二,爭贏了又如何,她跨不出這道墻。
陸濯也熟練地當(dāng)沒聽見,從案上端著碗送到她唇邊。
說到喝藥,寶珠一向是很配合,她心底深處不想Si、也盼著好,陸濯垂眸看她一GU腦要將湯汁都咽下去,說不清是好笑還是心疼,接過空空如也的藥碗,邊給她擦嘴,邊道:“你如今知道怕,先前胡吃海塞倒不記得心疼自己?!?br>
想到她腹疼難忍的模樣,陸濯就后怕,語氣不免重了些,寶珠也不慣著他,反唇相譏:“拜你所賜?!?br>
兩人正要再說幾句,侍nV站在廊下躊躇,寶珠見了,便叫到近身來。
原來是李貞給寶珠送了封信,信中只說前日寶珠走得早,也不知可曾玩盡興,李貞對此有所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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