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新婚去拜佛,住了七八日才回,歸程上陸濯心里舒坦許多。他誠心悔過,心疼寶珠,不舍得她再受一絲一毫的委屈,就算是他也不行,或許寶珠感受到了他的歉意,對他態(tài)度稍好了些。
又或是,她不過是吵累了不想與他斗嘴——陸濯忽視了這種想法,與她回了府。
在府上自然不能分房睡,否則傳出去對她不好,這一點(diǎn)寶珠也明白,夜里和陸濯睡在一塊兒,但她對那事不太有興致。
陸濯也不強(qiáng)迫,有時夜里想得狠了,還會叫冷水,或是抓著她的手弄出來,在她耳邊一遍遍喊她,聽起來有些可憐,寶珠閉著眼裝Si,反正等他完事,會打水來給她洗手。
兩人不同房也不是全無好處,譬如陸濯之前擔(dān)憂過太無節(jié)制會不會讓寶珠有孕,他并不想和寶珠太早就有孩子,更不舍得讓她吃藥,他聽說男人吃藥也成,但是得喝一個多月才有成效。
如今連行房都不成,他也徹底沒了這顧慮,讓人抓了藥,想著為寶珠之后原諒他早早準(zhǔn)備。
回府之后,陸濯就忙起了公事,與寶珠只能夜里說幾句話,但下人會事無巨細(xì)地跟他稟告寶珠在府上都做了些什么事,見了哪些人,最要緊的是,他再也不敢讓她自個兒用飯。
宜寧曾經(jīng)來探望過寶珠,哭著與寶珠道歉,這丫頭一直以為是那天在外采買的糕點(diǎn)讓寶珠吃壞了身子,去廟里靜養(yǎng)了,得知實(shí)情后,她才安下心。
寶珠很懊惱,懊惱當(dāng)日的舉措讓人誤會,她沒能妥善處理。
她躺在床上,心想等陸濯回來把這事告訴他,下回她若是又“病”了,讓院里的下人別急著通報……然而這一夜,直到她熟睡,蠟燭燃盡,陸濯也沒有回來。
皇帝賓天了。
對于皇帝的身T,朝中諸位大臣的心里早就有數(shù),太子的儲君之位也在數(shù)次黨爭中越坐越穩(wěn),甚至g0ng中連登基大典的用物都在早早著手,然而今時今日,太子并沒有大權(quán)在握的喜悅,皇帝前半夜剛Si,后半夜又傳來梁州洪水沖破河堤之事,更要命的是當(dāng)?shù)毓賳T早把銀庫虧空,從上到下一份銀兩也撥不出來,要從國庫中借。
為此事,周賢焦頭爛額,一面兒派人去督修河堤,一面又讓陸濯去周遭衙門調(diào)撥銀錢來,特設(shè)了臨時差使,命他即刻動身。念及他是新婚,周賢網(wǎng)開一面,準(zhǔn)許陸濯帶著家眷一同動身。
g0ng里的政權(quán)更迭沒有流一滴血,可新天子遇到的第一件大事就有些觸了霉頭,若不處理好,也不知民間如何議論。
陸濯回了府,府上早已得了消息,因他早是堅定的太子黨,對官場之路倒不擔(dān)憂,老祖母只讓人來問皇上的意思,陸濯讓那邊安心,說了幾句好話,就直回了院子里。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