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只唇膏太小只,放在鏡子前的架子上總會被他碰掉,于是他伸手把那東西放在了高處的置物架上,以前都是她臨上學前他把這東西拿下來放在她手心,但今天他不在,春和試了好幾下都沒能拿下來。
這些日常的行為對于一條腿不方便的春和,并沒有想象那么容易,但其實也沒想象那么難,春和之所以會花這么長時間,歸根結底是之前程景明把她照顧的太好了。
當她覺察到這一真相的時候,兀自愣了片刻,在這短短的片刻里,她覺得自己思緒翻涌,但最后其實腦子里是一片空白,只模糊地覺得自己心中有些恐慌,那種恐慌是沒來由的,不見到他不會停止。
春和收拾好自己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半了。
她出門張望程景明的時候,門口一個寸頭戴反光黑墨鏡的男人抽著煙立在一輛摩托車旁,春和隱約覺得這人熟悉,不自覺看了過去。
那張看不見眼睛的臉上,有一種讓春和覺得分外難受的神情,陰沉、夾雜著長期混跡在聲色場所的那種張揚的暴戾。
他掐了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了,春和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往地上看去,他腳下有一堆燃盡的煙頭。
看起來已經(jīng)等了不短的時間了。
他抬頭,沒有摘墨鏡,用一種春和以為很沒有禮貌的姿態(tài)開口說:“明哥要我來送你去學校?!?br>
春和皺眉,問他:“他呢?”
“受了點兒傷,放心,他不會不管你的?!蹦R男人揶揄地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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