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xué)樓的走廊,在午後四點,像個被蒸過兩輪的燜罐頭。
我從最後一節(jié)課的美術(shù)教室走回辦公室,腳步有些虛浮,肩膀像壓了一袋石膏,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就原地坐在樓梯口歇著了。
電風(fēng)扇咕嚕咕嚕地轉(zhuǎn)著,吹出來的不是風(fēng),是帶點灰的空氣。
學(xué)生們早就魚貫離開教室,樓道安靜得只?;匾簟乙詾?,我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我把書一把甩進辦公桌,坐下時,骨頭發(fā)出「咯噔」一聲,像是整個人瞬間解T。
「我這老腰,真是早晚得報廢在這幫熊孩子手上……」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m0索著打開cH0U屜,準(zhǔn)備拿出我那臺老掌機,打兩局來為JiNg神續(xù)命。
「要不要來兩盤?」我對著斜前方喊了一句。
那家伙果然在。
李然正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手中熟練地C作著某個游戲角sE,畫面閃爍著圖元風(fēng)的火球與刀光。
「欸欸欸,今天我可是提前下課,先把你那個Si角拆了啊?!?br>
他頭也不抬,嘴角含著笑,語氣從容得像剛從峇里島回來度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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