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裴閣走后,裴惜躺在床上,捻著被褥蓋到頭頂,最后輕嘆一聲,什么都不想了就閉了眼。
這能睡到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吧。
夜已深,二樓沒有人走動的聲響,忽的一下,有人緩著腳步,燈火唯有吹起來的燈蕊。
緩緩的移動,像人偷偷的移動。
黑漆麻烏的四周,人臉被燭光襯托,YyAn地笑了,嘴角裂開一角,開了聲,“小手指點啊點,點到誰就是誰。”
又是移動,怕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聽到,走得貼了地,只有挪地的微刺聲。
黏膩的如魚扔在地上,不停拖動。
“小手指點啊點,點到誰就是誰—”
重復(fù)了幾遍,手來來往往的點。
終于,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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