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鋼再次怔住。

        “你他媽的睿智得好像一個思想家?！鼻赜砭従徴酒鹕恚钢鴹钿摵鸬溃骸懊鲾[著的事兒，你們的黨政爹，已經不打算在松江保韓家了。你再玩忠誠那一套，等韓非跑回燕北，你和尤利軍就是最大的魚，沒有死刑，都得叛死刑！”

        楊鋼被吼地打了個激靈。

        “我就給你一個小時考慮，你要還不吐，我馬上給你轉到監(jiān)獄那邊，也不審了，咱們直接等結果就完了。”秦禹扔下一句，轉身招呼道：“來，給咱鋼哥整兩根去火煙，讓他自己好好琢磨琢磨?！?br>
        楊鋼徹底懵掉，他完全沒有想到，韓家在松江能這么快倒臺。看著門外熟悉的面孔，他內心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

        沒有人想當替罪羊，更何況楊鋼也不是尤利軍那種老雷子，亡命徒。

        審訊室內，楊鋼一根煙接一根煙地抽著，他想到了很多，比如有后被抓來的人，扛不住了，張嘴咬他怎么辦？別說警司抓了將近一百人了，哪怕就是十個人，你也不能保證別人不吐口啊。再比如韓家那邊要沒有大人物再落網，自己是不是會變成第一被告等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楊鋼突然張嘴吼道：“秦禹，秦禹……你進來！”

        ……

        大約一個小時后。

        黑街馬溝旁的堤壩上，歷戰(zhàn)單手插兜，低頭掃了一眼手表，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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