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逐流道:“據(jù)我所知,令師兄洞玄子似乎并非死在丹丘生劍下,不過為了避免枝節(jié)橫生,此事暫且押后再談。如今先回到你指控丹丘生謀殺同門一事,人證既然全都死了,有誰知道證供是真是假?似乎不足據(jù)此為憑吧?”言下之意,直指死去的洞玄子可能捏造證供。

        洞冥子道:“好,就算這份證供不足為憑,何洛被害總是真的。丹丘生陪伴何洛前往米脂迎娶,是否應(yīng)以他的嫌疑最大?”

        金逐流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不過,這也只是嫌疑而已。只憑嫌疑似乎還不能定罪吧?”

        洞真子以掌門人的身份說道:“不錯,只憑嫌疑,難以定罪。但既有嫌疑,就當(dāng)分辯。否則如何洗脫嫌疑?”說來說去,最后還是必須丹丘生說出當(dāng)年此案的真相。

        丹丘生道:“我說的話,師祖剛才已經(jīng)替我說了?！倍蹿ぷ永淅湔f道:“不錯,玉虛長老是認(rèn)為你沒有罪的。但可惜他老人家卻沒有提出任何證據(jù),足以為你開脫罪名?！?br>
        洞真子以掌門人的身份接著說道:“不錯,他老人家是本派碩果僅存的一位長老,他的意見我們當(dāng)然是尊重的。但‘清理門戶’茲事體大,可也不能只是憑著長老一句空空洞洞的說話,就把你的案子了結(jié)。所以你必須自己分辯!”

        丹丘生道:“十八年前,我已經(jīng)把我為何不公開分辨的原因?qū)ο葞熣f,我曾發(fā)過誓,除先師之外,不向第三個人說的。不過我不相信你們真的是全不知道?！?br>
        洞真子心中有愧,但卻不能不違背良心,裝作大怒的神氣,斥道:“我還沒定你的罪名,你就要反咬我一口么?哼,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說我這個做掌門人的處事不公,有心陷害你呢?”

        丹丘生對他還有兒分尊重,同時也還存有幾分幻想。在這瞬間,丹丘生轉(zhuǎn)了幾次念頭,終于決定“我可不能讓這位掌門師叔太過難堪,于是低下了頭說道:“弟子不敢,掌門師叔要是當(dāng)真不知道的話,弟子也無話可說了?！?br>
        洞冥子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你師父親手把你逐出門墻!”辭鋒銳利,咄咄逼人。以丹丘生被自己恩師所逐的這件事實(shí),把丹丘生的“罪證”釘?shù)酶瘟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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