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在擾攘一番之后,崆峒派的弟子已把玉虛子的尸體搬回清虛觀,大石道人也出來回報(bào),說是找不到那個散工,如今正準(zhǔn)備到山上各處搜索。
洞真子說了幾句哀悼的話,便即宣告本派的同門大會繼續(xù)進(jìn)行。場中喧鬧的聲音尚未完全靜止下來,那個古怪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那聲音冷冷笑道:“洞冥子,你還好意思說是崆峒派上下都擁護(hù)你嗎?玉虛子老前輩尸骨未寒,他剛才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他是崆峒派的長老,總不能算是外人吧?”
玉虛子臨死之前,曾提出以丹丘生為崆峒派的繼任掌門人選,洞真子和洞冥子本來想含混過去的,不料給這個人重新提起,弄得他們大為尷尬。而這番話也正是針對他們剛才所聲言的“外人不得干涉他們本門的事”而駁斥他們的。
洞真子患得患失,在他的心里,當(dāng)然是不希望給丹丘生繼任掌門,但也不服氣給洞冥子硬生生迫他下臺,心想:“難得有這機(jī)會,掃一掃他的面子也好。即使終于還是不免給他接任掌門,他的威信也是大大不如我。”于是貌作公正,緩緩說道:“師弟,你的意思怎樣?”
洞冥子正在裝作悲悼本門長老,有苦說不出來,想了好一會子,只好訥訥說道:“玉虛師伯的意見按說是應(yīng)該尊重的,不過,不過,他老人家年紀(jì)老道”只差“老糊涂”三個字未說出來。
金逐流忽道:“我是外人,當(dāng)然不便干預(yù)貴派的廢立大事。我只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說,玉虛子老前輩在臨死之時,可是神智清醒得很啊!”洞冥子道:“金大俠,你不知道,我們的玉虛師伯一向是很鐘愛他這個小徒孫的,我不敢說他是糊涂,但一個人年紀(jì)老了,偏袒理門戶是你們本門的事情。但按照武林規(guī)矩,要是案情尚有可疑之處,當(dāng)事者不服的話,外人也可以說幾句公道話的。要不然你們請我們來做什么?”
洞冥子賠笑說道:“待會兒再審丹丘生此案之時,我們當(dāng)然會請你老人家評評理的?!毖酝庵?他們現(xiàn)在乃是推選本派掌門,雷震子就不該多話了。
雷震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看這兩件事情恐怕也有牽連吧?”
洞真子貌作公正,說道:“金大俠,你的意思怎樣?請賜嘉言。”金逐流說道:“不敢當(dāng)。不過既承下問,我倒有個意思,請貴掌門考慮是否可行?!倍凑孀拥?“請金大俠賜示?!苯鹬鹆骶従徴f道:“依我之見,次序不妨顛倒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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