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槿拿來拖把和桶打掃。水被一點點吸走，拖把在地磚上劃出濕漉漉的痕跡。拿過干凈的抹布，林聿和林棉一左一右蹲在廚房里擦那些未干的水跡。他們誰也沒說話，只是默契地分工。只有布料在地磚上摩擦的聲音。

        擦到中間時，兩人的動作不自覺地靠近了。那片未擦干的水漬成了他們中間最后的空白地帶。林棉聽見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她偏過身體，微微繞開一點角度。

        “剩下的我來?！绷猪舱f。

        林棉還沒完全直起身體，一陣眩暈。她趕緊扶住料理臺邊。

        林聿察覺到，問她怎么了。

        “我沒事的。”林棉撐著臺面，沒有去接他伸出的手。

        沒再多問，林聿從冰箱冷藏室拿出一條巧克力遞給她：“應該是低血糖。”

        林棉搖搖頭：“大概是起猛了?！?br>
        “如果看到我會讓你吃不下飯。我以后我會盡量不在家。再過兩天就開學了，我打算申請住宿?！?br>
        “不是的。不是因為你。”她沒想活他會這樣的話，只好先極力否認。

        “林棉?！彼兴拿帧?br>
        林棉抬起頭，在昏暗中，她看見林聿的臉瘦了一圈。林聿向她靠近一些，抬起手，碰碰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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