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何文晨站在更衣柜前狠狠抻了個懶腰,聲音里滿是疲憊。每年的最后一天銀行都要年終結(jié)算,何文晨差不多一點多才能到家。
他心里盤算著能快點兒回家的路線,手腳麻利地?fù)Q下西服,往休閑褲里蹬腿。這時候同事大榮進(jìn)來了,豪邁地扯開襯衫露出胸肌,湊過來用強撐的歡快語氣搭話:“今年也不跟我們出去吃飯?。俊?br>
“不了,家里有狗等著。”何文晨抬頭笑笑,心說哥們兒你都快累栽地上了還吃呢,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大榮不以為然:“你太操心了,這會兒人家早都睡了……操,這祖宗?!?br>
他不耐煩地接起電話,語氣不善:“你怎么還不睡覺???”
電話那邊傳來一串英式英語:“Whereonthebloodyearthareyounow?”
“張狗蛋,我出門之前沒跟你說今天回家晚嗎?”
“Excuseme,mynameisCharlesFarran!”
“噗,你個出生在北京市懷柔區(qū)的英短放什么洋屁呢?”
“?!Howrudeyouare!”
何文晨懶得聽同事和家里的貓吵架,趕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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