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流川颯和沈薛去海邊拍了照片后,這位二少爺?shù)哪樕褪株幊?,雖然面上依然帶著三分禮貌的笑意,可是眼神里面似乎藏了刀子,見一個殺一個。
沈薛冷冷地看著那扇冰冷的門,唇邊的笑意和她完全不搭,她扭頭掃視了一眼樓下的女仆們,對著管家親切卻又冷漠地說道:“管家先生,麻煩您吩咐這些女仆們都先歇著吧,我有點私事要和流川颯說?!?br>
一個是面熱心冷的女子,一個是執(zhí)念很深的男子,管家夾在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本來處事圓滑的管家也不得不照做,生怕這流川家里面的火苗生生燒到了沈家。
管家手一揮,宅子里干活的人們都心照不宣地退下了,一時間整個宅子又空曠寂寥了幾分,沈薛滿意地看著這空無一人的大廳,抬手再一次敲了敲流川颯的門。
管家頭痛地下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地聽著樓上的動靜,一旦有誰失控,他好趕緊沖上去攔住。
沈薛靜靜地等了一會兒,不見里面有回應(yīng),便大膽地按住了門把手。
吱呀一聲,她有些驚訝地盯著已經(jīng)打開的門,原來這道門沒有鎖!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紗撒了進(jìn)來,整間屋子卻沒有半分暖意,地面上是殘破不堪的玻璃碎渣,門后面也是被砸出了兩個大坑。
沈薛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狼藉的書房,小心翼翼地踩著高跟鞋避過地面的碎片,徑直走到了書架前面。
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正長身玉立于書架旁邊,仔細(xì)地看著里面的書目,手里握著一只茶杯,里面的茶似乎還是溫的。
如此淡雅漠然的男子,仿佛和剛才那個連續(xù)砸了兩個名貴杯子的人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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