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沙灘上受了風(fēng)涼,加之初冬的海邊寒風(fēng)陣陣,凌空空到達這里的時候,冷意已是徹骨。
這桶毫無預(yù)兆的水又是加了好些冰塊,在外面放了好久的,這一潑到身上,她整個人猶如被冰封在了冰塊中,一動都動不得。
流川颯一腳踹開了大門,不由分說拎著門侍的衣領(lǐng)將他揪到了自己的面前,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流川颯帶來的人,別說是一個女人,就是一條狗你們也得給我照看好了!誰允許你這么做?說!”
門侍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微笑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二少爺,我可沒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如此對待二少的女人,只是……”
“別磕磕巴巴的,說!”
“只是,我一向只聽從老爺子的吩咐,所以二少此番帶來的不管是女人還是狗,我只能聽從老爺子的安排?!?br>
門侍一番話說下來,語調(diào)平緩,面帶微笑,流川颯手上用力,一個寸勁兒將他狠狠地推開,轉(zhuǎn)身從車子后面取出一個毛毯,飛快地裹緊了凌空空。
她唇色發(fā)紫,緊緊地閉著眼睛,水珠從頭發(fā)上滴下來,發(fā)梢處已經(jīng)結(jié)了冰。
流川颯眉宇間寫滿了愧疚,他死死地?fù)ё∷龁伪〉纳碜?,薄薄的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任何話。
“二少,您這樣子,我可真是不好做人了?!蹦莻€門侍被推在了地上,卻滿不在乎地拍拍手套上的灰塵站起來,重新筆直地站在門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流川颯看著懷中哆嗦得不成樣子的凌空空,低聲道:“我也真是糊涂,我為什么就帶你來了呢……”
可是凌空空卻閉著眼睛,顫抖地伸出手,拽緊了他的袖口,說道:“是我自愿跟來的,我、我一定要問清楚,你到底為什么要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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