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他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逐漸消失了,辛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林冬嫻一個(gè)眼神瞪過去,嚇得她趕緊雙手捂住嘴唇憋著笑。“你說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吧?”周敏昨日一晚沒睡好覺,腦子里都在想周明沐知道了這件事會怎么做?他該真的不會傻乎乎的去找皇帝告密吧!
周敏沒把握周明沐不會去這么做,雙手顫抖著捏著茶盞。木宣章瞥了她一眼,柔聲道:“王妃娘娘,你盡管放心,除非周明沐想讓成國公府還有他的夫人、孩子跟著一起陪葬。他才會入宮去找圣上告密,況且迷香醉的解藥整個(gè)大越不可能有人能解,您就安心等著他找上門來求我們。”
“木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周敏下意識的松開茶盞,雙手緊緊的握住木宣章溫暖的大手,兩人對視了幾眼,木宣章咳嗽了幾聲,周敏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趕緊松開手,臉上不適時(shí)的飄上了兩朵紅云,萬分羞澀的低下頭。木宣章嘴角彎起來笑笑,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幾口。
他和周清舒約定好了,等他和周敏一行人啟程離開封地,他就會上書圣上,允許周敏回京回成國公府奔喪。按時(shí)間來說,早就應(yīng)該到皇帝手中,應(yīng)該昭告天下,做好迎接周敏回京的一切安排事宜。可他這幾日出去沒打探到任何消息,難道周清舒沒給皇帝上奏,又或者皇帝收到了,裝作不知道?
木宣章想到這個(gè)就不免有些心煩意亂,他昨日連夜挑燈給周清舒去信,向他求證,這樣一來一回,起碼也得十日時(shí)間。那是就是年初了,木宣章還等得起?;实弁词』首又芸?,連著三日沒上朝,甚至宮里還紛紛傳說皇帝吐血的消息。誰說不是,皇帝老來得子,這才幾日,小皇子竟然過世了,怕是承受不了皇帝對他的寵愛,福薄命淺。
皇帝一直留在秦素的寢宮陪著他,今個(gè)大年三十,皇帝任舊留在她的寢宮安撫她。原本應(yīng)該熱鬧非凡的街道,因?yàn)橹芸档耐蝗贿^世,而被京兆府尹下令不許歡鬧,除夕夜各家都只能閉門不出。皇帝痛失愛子,要普天下的百姓陪著他一起哀痛,這段時(shí)間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紛紛夾起尾巴做人。
常明生正端坐著,瞧著一大家子,好幾桌人圍在一起熱熱鬧鬧的用膳。年后沒幾日,兒女們就要各自分散開,回到屬于他們的家里?!袄蠣敚@是怎么了?”常夫人與他夫妻多年,自然看的出來他此刻的不高興,用手肘倒了倒他,滿臉關(guān)切。
常明生搖搖頭:“沒什么,夫人,你陪著孩子,讓他們盡量別那么鬧騰,我累了,回屋歇著了?!薄澳抢蠣?,你快回去歇著,別擔(dān)心這里,妾身有分寸?!背7蛉诵χ鴳?yīng)下,常明生笑著轉(zhuǎn)身離開。常明生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皇帝一直遲遲沒有立下太子,才會導(dǎo)致小皇子的過世,他不相信小皇子會無緣無故的過世。
他曾經(jīng)去問過太醫(yī)院的王太醫(yī),小皇子并無任何大礙,突然過世,其中必定有貓膩。另外皇帝匆匆的給小皇子立了衣冠冢,將他葬入皇陵,這足以說明一切倉促的不得不讓他懷疑。以他在朝堂之上多年的敏銳,其中絕對有貓膩,只是他在糾結(jié),要不要去插手?
書房還放著昨日收到周清舒的迷信,皇帝膝下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皇子,只有周清舒,對了,常明生眼前一亮,還有大皇妃腹中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小皇孫還是小皇女。呂氏瞧著跪在她面前的一雙兒女,林若曦和林若繡,“好了,好了,大過年的可別垂喪著臉,給老爺看到了,指不定要責(zé)怪你們,快些起來吧,地上涼?!?br>
林若曦和林若繡姐弟倆對視了一眼,幾番眼神示意后,林若曦?cái)∠玛噥?,抬頭道:“母親,父親還是不答應(yīng)將姐姐許配給周將軍。”“這事以后休得再說了,你姐姐的親事你父親自有打算,不用你們操心。還有你,曦兒,不是母親說你,你不是小孩子了,來年你父親說要送你去國子監(jiān)讀書,你可要有個(gè)心理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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