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還沒反應(yīng)的過來,薛嬤嬤倒是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是薛氏身邊的老人,當年從薛氏的娘家薛國公府出來,跟薛氏的感情不一般,吳國圍不把她當做外人。這些年不好跟薛氏說的事,吳國圍可沒少跟她提起。思緒被慢慢的拉回來,薛嬤嬤再次打量起面前的林冬嫻,容貌倒是清秀。
林冬嫻站著有些難受,邊上的薛嬤嬤目光一直沒離開他身上,她又不是什么怪人,非要這么盯著她做什么。就在林冬嫻備受煎熬,快要忍不住的時候,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吳國圍出來了。林冬嫻倏忽松口氣,她得救了。吳國圍又跟薛嬤嬤悄悄說了幾句話,才帶著林冬嫻離開。
等薛嬤嬤再次進屋后,薛氏板著臉坐在桌前,知道她進來了,頭都沒抬就徑直的吩咐道:“你現(xiàn)在就去把剛才的兩個姨娘給我杖斃,扔到亂葬崗去!”薛嬤嬤眼皮一跳,飛快的朝薛氏看過去,她滿臉的怒氣,似乎不想再說話。薛嬤嬤聞言領(lǐng)命飛快的離開了,薛氏這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
估計吳國圍在她耳邊說了什么,讓她改變了放兩個姨娘一馬的初衷。綠衣姨娘才剛醒來就被薛嬤嬤帶著兩個粗壯的婆子拉倒院子外,她忍不住開口問道:“薛嬤嬤,我到底是哪里犯錯了,你要這么對我?”這一點倒是讓薛嬤嬤意外,當著薛氏的面,她就這么昏倒過去,一句話都不說。
確實不把她放在眼里,薛嬤嬤勾唇冷笑:“花姨娘,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你還問老奴,你哪里犯錯了,這不是笑話嗎?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動手!”兩個粗壯的婆子被薛嬤嬤這話一提醒,趕忙壓著花姨娘躺下來,啪啪的重重打在她的身上。
花姨娘還沒來得及開口叫嚷,嘴上就被薛嬤嬤使眼色給塞上了棉布,怎么都說不出話來。沒一會,花姨娘就被打的皮開肉綻,整個人昏死過去。其中一個粗壯的婆子把手伸到她的鼻端,發(fā)現(xiàn)她沒了氣息,趕忙走到薛嬤嬤跟前稟告。這一切發(fā)生的讓花姨娘院子的仆人們大氣不敢出一聲,紛紛低下頭。
在府上,薛氏說一不二,她既然這么處置了花姨娘,必定她犯了什么大錯。希望不要牽連到他們,他們不想離開平伯侯府,紛紛在心中不住的祈禱。平伯侯剛一回府,在大廳坐下來才端起一杯茶,剛要抿嘴喝兩口潤潤嗓子,今日在內(nèi)閣跟那些閣老們不知道浪費多少涂抹星子。
他現(xiàn)在要回府好好歇歇,管家小心翼翼的在身邊伺候,想著等平伯侯把茶喝完了,他就把吳國圍回府的好消息告訴他。就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飛快的撲倒平伯侯腳下,管家定睛一看,這不是卿姨娘,平伯侯最寵愛的姨娘,沒有之一。她怎么會紅著眼眶,難不成受薛氏欺壓了?
不應(yīng)該啊,薛氏平日對平伯侯的這些姨娘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連她們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卿姨娘這般又是為何?管家當然只能在心頭疑問,他是什么身份,他清楚的很,人要有自知之明。
能在平伯侯府做管家,哪能沒這些小心思。平伯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卿姨娘,放下手中的茶盞,一把扶著她起身。卿姨娘穿著鵝黃色的褙子,一副標準的江南男子的模樣,眉毛長而纖細,一雙眼睛仿佛盈著水光,看起來柔美而嬌弱。就是這雙眼睛,特別讓平伯侯喜歡,若是卿姨娘沒了這雙眼睛,他興許就不會把她納入房中做姨娘,還對她極致的寵愛。
但凡她開口要的,不管是什么,平伯侯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送到她院子里。就是因此才會助長了卿姨娘在府上的氣勢,她是平伯侯最寵愛的姨娘,薛氏就算是當家主母,也不能讓她罰跪半個時辰。一聽說平伯侯回來,她就忙不迭的從銅鏡前起來,一路小跑過來。
平伯侯淡淡的問了句:“這又是怎么了,誰敢欺負你?”當然一雙手可沒閑著,纏上了卿姨娘的楊柳腰,卿姨娘臉頰上的兩行清淚讓他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到底怎么回事?”管家不由的一震,把頭低下來,今日怕是要出大事。怎么會這樣,他還沒來得及告訴平伯侯,吳國圍回府了,哎,管家在心里嘆口氣,看來老天爺不想讓他得到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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