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那老奴告退了?!惫饗邒咄厣弦豢?,然后退出了房間。
“祖母,母親身邊一個人都不留會不會激怒蘇御史?”玉潤擔憂地問道。
“哼,我們尚書府也不是吃素的?!崩戏蛉丝粗杳灾械挠駱s軒眼里閃過心疼,對楊嬤嬤說道:“怎么派去的人還不過來?你去門口看看?!?br>
“老奴這就去。”楊嬤嬤說著就往外走去,剛走到院門口卻正好看見了不遠處怒氣沖沖的蘇御史往錦繡院走來,于是楊嬤嬤又掉頭跑回了里屋,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老夫人,老夫人,蘇,蘇御史,來了?!?br>
老夫人冷哼一聲,也不起身相迎。玉潤上前將楊嬤嬤扶到老夫人身邊,說道:“嬤嬤,別急,總歸是要來的,如今父親仍在昏迷中定是他們理虧,諒那蘇御史也不敢怎么樣。這回可不是咱們欺負人在前?!?br>
楊嬤嬤一聽似是這么個道理,于是說道:“那我再出去看看御醫(yī)什么時候來?!闭f著又要往外走去,卻被玉潤一把拉住,玉潤搖了搖頭,朝門外努努嘴。楊嬤嬤順著玉潤的方向看去,只見蘇御史已經一條腿跨進了屋里,緊接著一個男子扶著昏迷中的蘇月眉進了屋,并將她安置在了床上。
自始至終老夫人都垂眸坐著,手里撥弄著佛珠,嘴巴飛快地一張一合著似乎在念著佛經,但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來。蘇御史見老夫人裝作沒看見自己,而周圍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這讓蘇御史一度陷入尷尬,那一團火氣如鯁在喉不知該如何發(fā)作。于是蘇御史輕咳一聲,冷聲問道:“親家母,你這是作甚?”
老夫人垂眸將最后幾句經文念完,看向蘇御史時眸光一暗,傷心地說道:“今日這院里似乎是中了邪祟了,你看我家軒兒,被月眉咬的,如今昏迷不醒,身上都是血窟窿,甚是滲人。若是我晚來一步,怕是完了?!闭f到這里老夫人開始啜泣。玉潤輕輕拍著老夫人的背以示安慰。
蘇御史聽到老夫人的話非常震驚,于是走到玉榮軒躺著的榻前仔細一看,卻見衣服被撕爛的地方都是血跡斑斑,蘇御史原有的怒氣一下子也不敢發(fā)作起來了,他來之前問過周婧,周婧確實是說玉榮軒被眉兒咬了,卻沒想這么嚴重。
于是蘇御史的語氣也軟了幾分,問道:“可是請大夫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說道:“我倒是差使不動你家的丫鬟,我左右不過是見不到大夫心里著急說了她兩句,想給點怠慢主子的教訓,結果她倒好了,竟然說她是御史府的丫鬟,我無權責罰她,既如此蘇御史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tài)?想必你來之前都已知曉事情的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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