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再次醒來時,感覺就跟剛躺下似的。
必須得起床了,她懨懨地任由這個想法一點點滲進那半夢半醒的大腦里。每天早上起來她都得這樣勸自己,總得開始這糟糕的一天。
老師還在家里等她,今天要拉她上周布置的曲子。練完琴后要去圖書館把書還了,還要買一杯咖啡,借助咖啡因提神熬過下午的數(shù)學補習。
還有什么……
白岑頂著一雙半睜半閉的眼去刷牙,牙膏濃郁的薄荷味讓她稍稍清醒了些。
她不用照鏡子都能想見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子。過長的劉海,失眠而消瘦的臉頰,總是無神的雙眼,實在稱不上好看。整個人陰陰郁郁的,難怪沒人愿意跟她玩。
白岑打開水龍頭,捧起冷水胡亂潑到臉上,順便洗了洗劉海。
腦海中因服用安眠藥而升起的霧障被冷水驅散,白岑換好衣服背上琴。一時沒注意被大提琴壓得肩膀一垮,她不耐煩地嘖了聲,戴好帽子下樓。
白岑是在初三開始失眠的。
原因未知,反正從那時候起就離不開這些看似無害的小藥丸了。白岑不是不知道再這樣吃下去早晚有一天會把身體弄壞,但不吃藥的話完全沒法入睡。
她背著琴出門,帽檐遮住了大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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