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愿隨手拍了一張照片,突然很想讓陳述看看。
上一次聽到陳述的消息還是在半個月前,冉寧給她轉(zhuǎn)了個新聞。他的公司上市去紐約敲鐘,照片上的陳述穿著高定西裝,比記憶里瘦了點(diǎn),也更帥了。
他知道下雪的巴黎很美嗎?他會喜歡下雪的巴黎嗎?
放在之前,祝愿會直接把照片發(fā)過去問他,再理直氣壯地說一句想他了,隨后去酒店里開好房等著陳述過來。
現(xiàn)在的祝愿卻做不出那樣的舉動了,社會生活把她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學(xué)會戴上虛假的面具說著違心的話。
就像今晚那場音樂會,祝愿明明覺得那個同學(xué)彈得還不如自己教的學(xué)生,在結(jié)束后卻還是不得不扯著笑夸贊幾句。
祝愿現(xiàn)在不太敢見陳述,或者說,她不太敢見任何一個認(rèn)識以前的祝愿的人。
祝愿之前在書上看到過說,人生是由一大堆偶然性組成的。
在巴黎下著雪的街頭遇見陳述是偶然嗎?
祝愿怕是自己的幻覺,于是閉上眼又睜開,陳述依舊站在那里。
身后的華人女孩還在打電話,那通電話好悲傷好悲傷,聽得祝愿心里好苦好苦,鼻尖都開始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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