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蒼木,滿眼都是暗黑,只有幾顆繁星在蒼穹里眨著眼睛。夏北豪站在窗棱處,敞開的窗口,徐徐的暖風(fēng)吹動著他頭上一縷不安的發(fā)絲。
又是這個季節(jié),曾經(jīng)他們也一同住過這個客棧。那時她一聽說房間只有一個,竟然嚇得臉色蒼白,久久的站在那里就是不肯睡去,如果不是自己強硬的把她扔到床上,她那一晚都不會沾一下那張床的。
那一刻將她附在身下,他竟然有些恍惚了,看著她如同受驚的兔子般、瞪著那雙杏核眼睛看著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種征服的快感。如果她不在那個時候提起側(cè)妃的事情,也許他就狠狠的抓著她的手,親吻那張讓他連看都不敢看的臉頰。
可是她偏偏的就提起了側(cè)妃的事情,那無疑是在他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讓他在那一刻不得不抓住自己的心狠起來,也恨起來。盡管是那么的難受,但是他還是冷冷的站在窗棱處,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站就是一夜。
暖暖的風(fēng)吹著他的面頰,也騷弄著他有些發(fā)燙的嘴角,因為那里還殘留著她嘴角溫涼的記憶。
她被迫跳到水里的時候,而自己從暗處走出來,打跑那個黑衣人后,救起她的時候她卻被灌了一肚子的水,暈死過去。他毫不猶豫的給她渡氣,他以為那只是為了救她,可是嘴角下去,貼緊時,沒有人會知道他是如何的緊張。甚至在有那么一時,聽見她呼吸的聲音,他的唇竟貪婪的在那張唇上撕扯了好半天才算是離開。
也許就是從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愛上了她,她醒過來后,他就毫不猶豫的將她抱在懷里,什么都不想,他就要那么做。
如果再給一次機會,自己還會不會把她推開,逼著自己恨著她?你會么,夏北豪?摸著你的心,你說你不會疼的么?既然那么疼,為什么還要推開?既然推開了就不要后悔,你這個懦夫,你這個傻瓜,你這笨蛋,你明明心在流血,可你應(yīng)可選擇恨著她,不原諒她,也不會順著心去愛她,老天怎么會再給你一次機會?
算了吧,你這個自私鬼,你更愛你自己,你看不見她悲傷欲絕離開的樣子么?你為什么從來都沒好好想想,也許那些都不是她做的?你為什么都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你是怕,一旦證明是你一直都在冤枉她,你將沒有任何臉面來見她,是么?呵,你這懦弱如鼠的膽小鬼,你既保護不了你的母妃,你也保護不了媚兒,你更保護不了你愛的人,你就是個懦夫,膽小鬼,我看不起你,夏北豪。
飛身越窗而落,疾馳的步子飛奔而去。一路狂奔,甩掉腦袋里那個討厭的、煩絮的聲音,只想這么一路狂奔下去,直到暗黑的盡頭。
突然樹林里閃過一點螢火之光,一點還是被他的厲眼捕捉到了,急停下狂奔的身體,硬生生的反轉(zhuǎn)回身。在暗黑的林木里搜尋著剛才的那個螢火之光,突然又是一閃,如同鬼火般忽暗忽明的向樹林里延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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