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宗讓各貢生按序入座,他注意到陳信的臉色蒼白,不禁皺了皺眉,這可是殿試,別的貢生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陳信卻如此筋疲力盡的模樣,叫皇上看到必當不喜。
可他哪里知道,現(xiàn)在陳信跪坐在地,膝上卻有銳物磨蹭他的皮肉,如十指鉆心之痛,他能勉強跪在這就已經(jīng)花盡了力氣。
皇帝揮了揮袖袍,高聲道:“朕聞'潔凈精微,《易》教也',眾貢生可舉其義而陳其數(shù)焉?!?br>
各個貢生心里聽著皇帝的策論,都紛紛一震,以往的策論的問題都是長篇大段,有跡可循,可如今渺渺幾字卻要他們高談闊論,比起往年是要難了不少。
他們聽完了題,紛紛舉起了筆,卻遲遲沒有落在紙上,大多人是沒有機會爭上一甲,可是二甲的名次卻還是能搏上一搏,這道題需要細心的構(gòu)思。
陳信不但要思索策論,還要忍受著髕骨之痛,拿著筆的手都在不斷德發(fā)抖。
經(jīng)過這么多事,皇帝對陳信自然感興趣,可是見著他開考不久,就一直冒著冷汗,全身都在微微發(fā)抖,與傳聞中冷靜自持的模樣大相徑庭,不禁有些失望,很快移開了眼神。
何文宗盯向陳信,眼里的不滿直接表現(xiàn)在了臉上,他不知道陳信在想什么,殿試這么這么重要的考試,卻是狀況頻出,要是他這次考不上狀元,滿朝文武可都是要看他的笑話。
陳信輕吐了一口氣,盡量不讓自己的思緒集中在髕骨處,他開始提筆而書,中途屢屢停筆,不是因為才思枯竭,而是腿上的疼痛難忍,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出聲,在皇帝面前失了禮儀,就算他中了狀元,也不會得到重用。
幾個時辰過去,不少貢生的腿都已經(jīng)酸麻不已,可是他們卻始終一動不動,全身心的集中在策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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