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釗的墓早已被葉鑫挖開,墓坑里,一副上等棺木坑坐其中,葉鑫將手搭在棺蓋之上,只微微運了氣,那副重達幾十斤的棺蓋被他輕輕掀開。
臨近冬日,天氣冷涼,最適合保存尸體,所以棺木內(nèi)也沒多少腐爛的部分,只是……
顧憐英蹙眉,棺木內(nèi)的尸體的確是當日他驗明正身的那具,只是尸體似是消瘦了好些,于是他摸了摸張士釗的面骨,許久之后,他道:“棺內(nèi)躺著的,正是張刺史。”
這面骨與當日的一模一樣!
“難道我看錯了?”葉鑫摸著絡(luò)腮胡陷入沉思,“張士釗其人極善于偽裝,且自私自利,他大抵從未將他兒子放在心上,而且,他很聰明也很有野心,如此一個陰險狡詐之人,竟會這么輕易地死嗎?”
葉鑫所言,顧憐英心中是贊同的,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信自己的眼睛,棺木中人,的確是張士釗本人。
回到縣衙時已入深夜,葉鑫將他送到之后便一溜煙消失了,大約是證實他的猜測去了,顧憐英依舊睡不著,他點燃燭火,從懷中拿出葉鑫給他的紙包,這里面包著的鹽,無論品相還是顆粒大小,與他從簡小郎指甲中發(fā)現(xiàn)的一模一樣。
難道是巧合嗎?
翌日一早,夢魘又將他早早從床榻上拉了起來,他如往常一般,點卯之后便出門逛逛,若是路過瓊琚閣,便進去喝一杯茶,可今日他行至門口,便停住了。
對面走來的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小捕快,身材挺拔卻絲毫不掩她的嬌俏,聶鈴兒見顧憐英出門,故意等在那里,腰間的鈴鐺隨風而動,正如她此時的笑一般清脆明媚。
“顧先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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