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消化不了我生平最大膽的行為──向不認識的人要電話。
「向yAn……」
喃喃對方的名字,我望著手機通訊錄,反覆點進又關掉,猶豫著該不該傳封簡訊過去?;蛟S說聲謝謝或打個招呼?但這樣會不會太突兀?一面之緣的客人會做到這個地步嗎?
腦中浮現出向yAn耳朵上的擴洞環(huán)和嘴內的舌環(huán),以及抹糊上唇曲線的疤痕。每一樣看起來都如同勳章般耀眼,揭示著獨一無二的個X──正是以升學為志向的我所欠缺的東西。
嘆了口氣,我把手機收到一旁,拿出英文單字卡開始背誦。
「阿哲,今天你載我回家啦,順便借我練一下車,我下個月就能考駕照了!」
友人過來拜托我這個早大家一步考到機車駕照并且很瞎趴地騎機車上下學的人?!负美玻阋埼液蕊嬃?!不然你家那麼遠,油錢多虧!」
「沒問題?!?br>
傍晚尖峰時段的中華路堪b戰(zhàn)場,塞滿各種車型,一臺100cc的機車與眾多機車騎士并駕齊驅。十幾歲年紀的我們只有在這個時刻才能享有短暫的自由,因而不斷催油門,挑戰(zhàn)限速的邊緣,勢必要奔馳在隊伍前方,那迎面扎臉的風就是獎賞。
兩手的握法也有所講究,只能輕輕放在上面,不能五指Si握,煞車Aig不g,身子要些微駝背,這樣才能展現出「飄撇」的氣魄。這是某機車行小開親自教導的騎法。
但我們身上的制服和印有校名的書包早替我們貼好標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