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心理負擔,不想說話就不說話了。來,折騰了這么久,該累了,去床上躺會兒,我就在這里,不走?!北鶅鋈叻且蝗罩?,看她的樣子,應該確是發(fā)生過什么難言之隱。
放棄再追問下去的打算,扶她起身,帶著她進了臥室,讓她躺進床上。
戚沫安靜乖巧得像個布娃娃般任由他安排,他說讓她躺著,她便躺著,只是躺著也不愿松開拽著他衣擺的手。
歐尚卿順了她,在床沿坐下,任她捏著他的衣擺,替她掖好被子,目光雋柔的看著她波光微瀲的眼睛。
“項麗婕說那天晚上,你也到過小區(qū)樓下,看到我跟他們吵架了,是嗎?”在他以為她會就這樣安靜的睡去時,她卻突然的開口,聲音有些啞,依然輕輕柔柔的。
歐尚卿想了下,她指的應該是她和戚衛(wèi)國鬧不愉快的那一晚,項麗婕應該就是那個他不認識卻找他說了好一會兒話的女人。
她也不是非等他的答案,略微的停頓后,便又接著說道:“你應該看到他了吧?戚衛(wèi)國,他是我爸,我爸是濱城的書記,呵……”說到這,她自嘲的笑了下,并沒有因為她爸是書記而自豪或炫耀,反而是一種帶著仇恨的蔑視。
歐尚卿知道這會兒并不需要他說什么,她和戚衛(wèi)國的關系,那晚他看得分明。父女倆有什么樣的矛盾,他也大致調查得清楚了,只不過他沒能猜透她突然提起戚衛(wèi)國是跟今晚的事情有什么關系。
“我在出國的那幾年,我斷絕了和那個家里所有的聯(lián)系,也沒要他一分錢。勤工儉學是我唯一養(yǎng)活自己的路,最多的時候,同時打了七份工。洗碗擦盤子,給人當家教老師,助教,服務員,鮮花店……我好像什么都做過!
我忙得像只陀螺一樣,不停的轉,不停的轉,忙得沒有時間交朋友,沒有時間出去玩,沒有時間談戀愛,連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好像除了上課,就是上班,反正那會兒就覺得,只要能讓自己不是他女兒,再苦再累我都覺得那是值當?shù)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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