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在想,蔣雨姍居然住院了,以我的判斷,她應該不是身體上受到了什么傷害,而是精神被擊潰了。我不知道這兩天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像蔣雨姍這樣堅強的女人,什么樣的刺激能讓她居然會如此的不堪一擊呢?
二十分鐘后,車開到了省委大院門口,我遠遠就看到唐果一個人撐著下巴坐在門口,一臉的孤單與茫然。我把車開到門口,搖下車窗望了唐果一眼,唐果抬起頭,與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居然如此復雜。他的眼神把我嚇了一跳,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無奈、孤獨、失望與怨恨。我總覺得,這樣的眼神不應該出現(xiàn)在一個孩子身上。
我說:“唐果,還坐在那里干什么,快上車。”
唐果站起身,神情懶洋洋的,他走了幾步走到車門前,我打開副駕座的車門,讓他坐上來。唐果上車后,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十分蕭索地說:“沒意思?!?br>
我納悶地問:“什么沒意思?你怎么了,眼神怎么看著這么嚇人?!?br>
唐果卻不接這個話茬,只是埋怨道:“哥,你怎么才來,我都快無聊死了?!?br>
我狐疑地問:“你為什么總是坐在這里,你到底在等誰?”
唐果說:“不等誰,就是想在這里坐會兒?!?br>
我接著問:“你媽媽住院了,你不去醫(yī)院陪她,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
唐果說:“我媽不讓我去,讓我好好上課,上課沒意思。
我被他這種表情逗樂了,笑了笑問:“那你覺得什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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