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睜開眼,扭頭看到余昔正站在床邊沉著臉盯著我,臉上冷若冰霜,看起來很不高興。雖然我和余昔是校友,但關(guān)系還沒發(fā)展到那么親密的份上,分別時間又長達十年,如今的關(guān)系到底處于哪一步還真不好判斷。
我從床上爬起來,有點尷尬地說:“不好意思,這張床太舒服了,我差點睡著了。”
余昔突然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嘻嘻地說:“瞧把你給嚇的,像個犯了錯的小學(xué)生。”
余昔一笑,太陽又重新升起,說明她并不是真的責(zé)怪,警報解除。我也笑了笑,說:“你位高權(quán)重,別老是嚇唬我,我位卑職微,膽小。”
余昔笑著說:“跟你開玩笑的,別緊張。我這里還要來人問話,你留在這里不方便。昨晚你一晚上沒休息,我在樓下給你開了間房,你先去睡一會吧?!?br>
我實在很想多和余昔待一會,想了想覺得確實不太方便。我是被調(diào)查對象,她和我關(guān)系顯得過于密切容易給人留下把柄。
我說:“不用麻煩了,我留在這里確實不方便,還是自己找地方去休息。師姐,你來一趟濱河不容易,找個方便的時間我請你吃頓飯吧?!?br>
余昔想了想說:“估計會很難,你也知道,這次來我們是做調(diào)查的,和你走得近了容易被人誤解,還是等你來北京時我請你吧?!?br>
我搖著頭苦笑了一聲,無奈地說:“那得等到啥時候啊,我都不知道這一關(guān)過得去過不去呢?!?br>
余昔眨了眨眼睛,說:“怎么,你對自己這么沒自信嗎?”
我苦笑著說:“那倒不是,十年才見了你一面,你一竿子又給我支到北京去了。我是感嘆時光匆匆,時不待我嘛?!?br>
余昔笑著說:“放心,會有機會的。唐亮,我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其實你的變化并不大,這次我重新見到你,你好像還和學(xué)生時代一個德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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