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馬上跳上車,開著車就往江南茶秀趕去。在車上,我分別給彭強和上官天驕回了電話,果然是周瑾這家伙出洞了,據(jù)潛伏在偵查員報告,周瑾進入茶秀后直接進了一間包房。那間包房之前已經(jīng)有人在里面等候,周瑾到來后隨后又來了一撥人進入了包房。
狗日的,都來了,該是收網(wǎng)的時候了。我讓彭強立即簽發(fā)對劉金鵬的逮捕令,以及對周瑾的傳喚證,然后送到江南茶秀。隨后我電話通知江海武警支隊支隊長周筆鋒,命令他馬上發(fā)兵秘密前往江南茶秀附近集結,只等我一聲號令,立即將茶樓封鎖包圍。
一切準備好之后,我的車也開到了江南茶秀的停車場。我下車看了看四周,除了停車場停的幾輛豪車之外,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我心里暗暗期盼,這里的事情千萬不要再節(jié)外生枝了,老天爺,讓我今晚睡個踏實覺吧。
進入茶樓后,我看到靠近窗戶的一張茶桌邊站起兩個人,遠遠向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這兩名偵查員仍然是南城分局那兩個,上次他們跟我一起去蔣雨姍的施工工地執(zhí)行過任務,我們之間的配合還算默契。我走到茶桌旁,沖他們點點頭坐下,低聲問道:“人都在房間里了嗎?”
其中一名偵查員低聲說:“前后來了三撥人,周瑾是中途來的,他們在房間里密謀了近半個小時了。只是有點奇怪,劉金鵬還沒有露面,如果他今天不來,我們就無法順利收網(wǎng)。唐市長,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
這確實有點棘手,我低頭想了想,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低聲說:“不用急,既來之則安之,我們再等等。劉金鵬如果真要跑路,他必然要攜帶大筆資金。這個周瑾雖然號稱億萬富豪,可地沒有賣掉他手頭也不會有太多現(xiàn)金,雙方正是扯皮的時候。因此我斷定,劉金鵬必然會當面索要,所以他今天一定會來?!?br>
兩名偵查員低頭沉思片刻,點點頭說:“嗯,不錯,唐市長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我們就再等等?!?br>
接下來我們又要了一壺茶和兩盤干果,坐在茶桌旁一邊喝茶一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劉金鵬還沒有到,逐漸地,我對自己的判斷也變得不自信起來。
又等了一會兒,我透過茶秀的窗戶看到,兩輛豪車開到了茶秀樓下,一輛保時捷轎車,一輛黑色奔馳。車停穩(wěn)后,先從車里下來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陸續(xù)又從兩輛車里下來好幾名男子,束手站在車邊。白襯衣拉開保時捷后面的車門,手護著車頂,從車上請下來一個中年男人。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穿著一條黑色的襯衣,梳著大背頭,看起來十分氣派。
男人抬頭往茶樓上瞥了一眼,神情顯得十分冷峻。他揮了揮手,領著這些人耀武揚威地向茶秀門口走去。我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沒錯了,這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就是劉金鵬,長得和西城分局副局長劉大鵬十分相像。這狗日的,終于沉不住氣露頭了。
很快,劉金鵬帶人上了二樓,穿過中間的走廊往周瑾所在的房間走去。我們幾個人迅速低下頭,用眼角的余光暗中觀察。我驚愕地注意到,那個叫丁大狗的線人竟然也跟在劉金鵬身邊。他似乎注意到了我,邊走邊十分隱蔽地向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看到這個手勢,我心中一喜,丁大狗這個手勢是什么意思?難道他已經(jīng)掌握了劉金鵬的犯罪證據(jù)?或者還有別的什么意思?
不容我多想,劉金鵬一伙已經(jīng)進入房間,門外留了兩名年輕男子把守。我注意看了一眼,那兩個男子腰里鼓鼓囊囊的,應該是別著家伙。劉金鵬帶著氣勢洶洶來到茶秀,而且如此嚴陣以待,看這樣子這家伙是要狗急跳墻,如果今天周瑾再拿不出錢來,他就準備撕破臉皮了。
獵物都已經(jīng)入籠,是該收網(wǎng)的時候了。我掏出手機,撥通了周筆鋒的手機,言簡意賅地問道:“周隊長,隊伍是否到達指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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