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牛明呢，牛明交代到什么程度了？他背后的大魚是誰？”

        陳子昂說：“一開始牛明抱有幻想，感覺快要交代的時候突然又改口了。我感覺，可能有人暗中給牛明遞過話了，他又開始拒不交代?！?br>
        我說：“查案講究人證物證，重證據(jù)輕口供，你們可以根據(jù)牛明提供的線索去查證。譬如去徹查那個凌河廣告，當(dāng)然，他們都是通過老婆或者情婦入股的，只要把這些情婦小姨子什么的找去調(diào)查，一問一個準(zhǔn)?！?br>
        陳子昂想了想，說：“這倒是個辦法，問題是派哪個部門去呢？我現(xiàn)在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許多人已經(jīng)不那么可靠了。這次秘密抓捕牛明，以及傳喚林蔭和孔祥熙都是老板親自批示的，可風(fēng)聲還是走漏得很快，調(diào)查組里有對方的人，否則信息根本傳不到牛明耳朵里?！?br>
        我想了想，說：“讓南城工商分局局長和六扇門局長親自調(diào)查凌河廣告，辦案人員不要多，三五個就足夠，人選由他們親自挑選，調(diào)查秘密進行。我就不信查不出這個凌河，如果這兩個人也靠不住，那我們的處境確實太危險了?！?br>
        陳子昂沉吟片刻，說：“這倒是個辦法，我馬上請示老板。如果老板同意，我立即去辦?！?br>
        我說：“動作要快，行動要隱蔽?！?br>
        陳子昂笑了起來，說：“怎么感覺你的斗爭經(jīng)驗比我還豐富啊，到底當(dāng)了一把手，不一樣啦，看來以后我要向你多學(xué)習(xí)了。”

        我也笑了起來，說：“陳叔叔說笑了，這都是您教育得好啊?！?br>
        陳子昂說：“好了，不跟你說笑了，辦正事要緊。”

        結(jié)束與陳子昂的通話我的心情變得沉痛起來，原以為會大獲全勝，沒想到中途卻出了這樣的意外。牛明改口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居然有人能在如此隱秘的地點將消息傳遞給他，讓他和林蔭等人串供。調(diào)查組里有對方的人，這一點應(yīng)該是毋庸置疑了，可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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