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有可能會死,但是如果不下去的話,我們一定會死!那么,我們會怎么選擇?”駱圖笑了笑,在這個時候再問這種問題,又有什么意義,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退路。就算是他們現(xiàn)在裝成了很乖的樣子,最后也難逃一死。因此,駱圖說完便直接帶頭向底艙沖去,他必須在船上的其他荒神府的人沒有發(fā)現(xiàn)下面的動靜之前進入底艙,否則便只有死路一條。
跟在駱圖身后的幾個人微微猶豫了一下的時候,從轉(zhuǎn)角之處又有幾道身影迅速奔了過來,卻是胡胖子和蟲癡那一行人。他們對駱圖和千面鬼佬還是十分信任的,畢竟他們是最先發(fā)現(xiàn)陰謀存在的,而蟲癡的隊伍是因為他們相信蟲癡。
看到胡胖子和蟲癡等人幾乎毫不猶豫地跟著駱圖身后沖入了底艙,那原本有些猶豫的家伙也一咬牙,跟著沖了進去,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是真的沒有退路了,因為他們殺了荒神府的兩位大乘境的高手。
駱圖等人的行動,在這一層船艙之中,實際上有很多隊伍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他們并沒有立刻應(yīng)合,而是靜觀其變,只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駱圖等人竟然如此輕松地便放倒了兩位大乘境的高手,幾乎沒有費什么手腳,許多隊伍之中的那些人通過不同的手段看到這個過程,幾乎全都看得目瞪口呆,甚至一頭霧水。于是有人看到駱圖他們這群人全都涌入了底艙之中,也都沒有再猶豫,他們并非是想幫助駱圖他們,而是想去看一下真相,因為剛才那些人都說過,在底艙之下就是荒神之舟上最大的陰謀所在。
當那些想要看真相的人沖下底艙的時候,不由得全都面無血色,因為他們真的看到了幾個巨大的血池。而在血池之中豎著數(shù)十根木柱,每一根柱子之上都是正在流血的修士,而在那血池的木柱之下的血液之中,同樣泡著許許多多的尸體,看那些修士和尸體,他們再無任何懷疑,因為這些人正是那些和他們一起被強行征召過來的修士,也與他們一樣是鎮(zhèn)天城之中最底層的小角色。只是這些人此刻全都成了血之源,也可以稱之為肉料……
“該死!”柳彥雖然一直處在鎮(zhèn)天城的底層,但是他卻從來不泄氣,因為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夠站在鎮(zhèn)天城的高處,因為他從一出生就是他們的宗門的驕傲,暗有數(shù)的天才,后來進入了禁地之中,從此成了禁地之中一名失去了自由的戰(zhàn)士。這里是天才匯聚之地,但是柳彥也并未真的泯然于眾,而是表現(xiàn)得十分突出。很多人在禁地之中修煉了數(shù)十年之久,但是他進入禁地才不到十年便開始進入神魔戰(zhàn)場之中試練,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三次進入神魔戰(zhàn)場,一個才三十余歲便已經(jīng)是窺道境的天才,三個周期之中依然能在神魔戰(zhàn)場之中活下來,那說明他不只是天才,更說明他還是一位幸運兒。只是他怎么也沒想到,他一直覺得自己殺敵為整個大千世界賺起氣運,換取戰(zhàn)功而已,卻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人居然想要干掉他們,這確實讓他憤怒無比,一種被人出賣的感覺很不好。
與柳彥一樣的人不少,當他們進入底艙到下面的景象的時候,哪里還會不明白,他們是真的被人當成了誘餌,不僅要放掉他們的鮮血,更要用他們的殘軀去引誘出混沌天魔來。那幾個游說他們的冒險者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于是他們再扭頭,卻看到蟲癡等人已經(jīng)攻向幾名形象十分狼狽的大乘境,那個人好像是荒神府的副統(tǒng)領(lǐng)張浪,一位大乘中階巔峰的強者,只是此刻他們在十多位涅槃境和窺道境的冒險者的攻擊之中已經(jīng)左支右拙,還時不時地噴出一口烏色的鮮血。
而言寬和何江等人的形象更是不堪,他們的修為比張浪要低上許多,張浪都抵抗不了這種劇毒,他們自然是被毒得更厲害,于是他們之中的一位大乘境直接被蟲癡幾個人給斬殺了。畢竟蟲癡那一隊之中幾乎全都是窺道境,他們比大乘初階修為低不上太多,一群人聯(lián)手本來就可以力敵何江,可是現(xiàn)在何江中毒太深了,若是沒有這些人逼著他們強行出手的話,只要給他們一段時間,或許他們就可以將身體之中的毒素全都逼出來,雖然遭罪,但是他們也確實是能夠活下去,但是現(xiàn)在和蟲癡等人根本就不會給他們機會,直接上去就絞殺,根本就不給何江等人運功逼毒的機會,這才是讓張浪最憋屈的地方。
“殺了他們!”柳彥也是一聲低吼。這個時候,真相已經(jīng)大白,那么他們也不再顧忌,管你是不是荒神府的人強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螻蟻,你想要弄死我,那么我就先弄死你!這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
一時之間,六七十人聯(lián)手,底艙瞬間變得一片混亂。所幸這底艙之中擁有強大的護陣,這里面的動靜外面很難覺察到,除非是你真的靠近底艙,才有可能會有所覺。
張浪強撐了十數(shù)招,更傷了轟殺了幾名涅槃境的螻蟻,但是最后他依然是被偷襲了。他們身上的劇毒有發(fā)作的跡象,一口口咸腥的血液涌了幾次,最后還是被張浪吞了回去,可是在這底艙之中,除了他之外,其他的同伴幾乎已經(jīng)全都被聯(lián)手干掉了,成了一位光桿司令。但就算是如此,他也只能死撐,如果上面的同伴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的話,他或許真的是會死的,所以,他覺得能夠強撐一刻鐘就是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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