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君的話音落下,牧野流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起來,就連李注的臉色也一樣難看,這是在打他的臉……牧野流芳八十年前就是東楚國的名匠,其資格之老,就連李注的祖父都十分敬重,如此長者,卻因為歸來未通知亞相,就要罰酒,這確實是觸及了他們的底線。
駱圖并未插口,這是東楚國內(nèi)的家務(wù)事,他只是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卻并沒有插口的權(quán)利,畢竟真要為牧野流芳爭取點什么,也是李注的事情,他一個外人,與牧野流芳還沒有這種交情。
“亞相,過了。牧野大師乃我楚國功臣,是你我長者,你貴為亞相,當(dāng)懂得敬長之道,若是連此都不知,我楚國便失了根本,又將如何興盛?”楚王李注斷聲責(zé)備,那神情之中確實是有幾分惱怒,可是在這朝中主弱臣強,大部分的兵權(quán)在亞相的手中,這使得他有心無力,不過王權(quán)的威嚴(yán)不能沒有底線地被踐踏。
“王上,何必為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鬧得君臣不睦,老朽可真擔(dān)待不起……這杯酒確實是該罰……”牧野流芳苦澀地笑了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哈哈,牧野大師怎么如此實誠,剛才不過只是本相開個玩笑而已,大師你是長者,本相再怎么不識大體,也不能罰長老的酒嘛?!笨吹侥烈傲鞣己韧炅司?,申思君頓時臉色一變,一臉笑容地解釋道。
駱圖看著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這個申思君還真是無恥啊,不過能夠混到這個位置,又有幾個是良善之輩,他覺得今天進王城,果然是沒有什么好事,現(xiàn)在他夾在東楚君臣之間,可算是進退不得了,只是這個李注究竟平日里是怎么樣容忍得下這囂張之極的亞相,這楚國的那些臣子們難道就沒有什么想法之類的?
“亞相太會開玩笑了……”李注崩著的臉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眼神之中不經(jīng)意地閃過一絲凌厲。
“好了,云翼伯,本相想請你幫本相做一件事情,我這里有一份符文拓片,如果云翼伯能夠幫本相譯出來,那么,本相必將重謝,如果譯不出來,嘿嘿,那只能說明云翼伯名過其實,實力不行,我楚國一路之上倒確實是有幾股頑匪一直未能剿滅,如果實力不行,這一路到皇都的路可就十分難走了!”申思君直接取出一卷羊皮放到駱圖桌幾之前,語氣之中充滿了威脅。
“亞相,這是何意,我與云翼伯來王宮也算是客,亞相這是在威脅我們嗎?”駱圖沒有回應(yīng),應(yīng)夫子卻已憤然而起,這亞相申思君話里的威脅意思太明顯了,這可不只是在威脅云翼伯,這是在威脅整個永陽國,他身為使臣,自然不能失了國威,就算是李注不敢駁亞相,可他代表的是永陽國,可不懼東楚。
“哦,這位是永陽國的應(yīng)夫子吧,本相向來敬重讀書人,因為讀書人只要一聽本相的話,說就知道本相話里的意思,本相可以少很多解釋,這就是所謂的和聰明人說話才會更輕松的道理吧!”申思君竟然直接不否認(rèn),這讓駱圖有些樂了,這個申思君真是囂張得太可以了,他不得不表示一個服字,就這樣一個囂張的人,他是怎么爬上這個位置的,真讓駱圖有些疑惑了,不過也有些人在當(dāng)權(quán)之前,十分低調(diào),一旦掌權(quán)之后,本性暴露,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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