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襄禁不住捂住眼睛,這小子是個搬運工的好材料,那力氣確實是不小,可是就算是要煉器也得挑玄金吧,是人都知道,玄金煉出高品質的利器的時間最短,至少它本身就堅硬無比,如果能利用影光銅的兼容性來使玄金的剛硬與那玄重鐵的韌性相結合,必然可以弄出一件性能和品質十分好的兵器來,可是駱圖卻抱起那大塊的凡鐵,讓人十分無語,這是準備玩凡鐵嗎?
不過龍襄很快又松了口氣,因為他發(fā)現(xiàn)駱圖又挑了一大塊玄金,也如桌面大小,不過只有半尺厚,駱圖直接將那玄金拋入了罡火爐之中。龍襄與田元介都松了口氣,看來這駱圖也知道那玄金煉器是最省時的,只要到時候駱圖煉出來的兵器不是特別離譜的話,那么他也好和父親說,至少老二和老五身后的那些人找不到什么特殊的借口來攻擊老三,只要能夠保證田元朗不受牽連,那么,駱圖的死活,他也不在意了,能夠被父親原諒最好,如果不行,估計保命應該也可以,這小子多少也算是軍中的人才,智計和眼光沒話說,回去當個百夫長,帶個小隊,未來說不定也能當個千夫長,管個千戶什么的!
可是就在龍襄和田元介還沒有來得及將那口氣松開的時候,卻又馬上張大了嘴巴,因為他發(fā)現(xiàn)駱圖將那玄金拋入罡火爐之后,卻又迅速抱起那桌面大小的凡鐵,直接哐當一聲壓在那玄金上面,這小子最終還是用凡鐵煉器……如果不是現(xiàn)在還在比賽過程之中,龍襄真想上去把駱圖給暴揍一頓,問問這小子究竟腦子是怎么想的。
“不會吧……”這回是田師農(nóng)傻眼了,連一旁觀戰(zhàn)的方長春也張了張嘴,結果什么也沒說出來。
“院宗大人,云翼伯這煉器之道有什么講究呢……”一名坐在田師農(nóng)身邊的上大夫十分誠懇地請教,因為他根本就看不懂,那駱圖這架式,真是氣吞山河啊,將那玄金放到罡火爐之中當成了一個鐵錚,然后將那塊凡鐵放在那玄金之上,最后再操起一塊不怎么規(guī)則的玄重鐵當成了鐵錘,就在那玄金塊之上來錘煉起那塊凡鐵起來……這個架式,那玄重鐵落下的氣勢,還真是浩浩蕩蕩,轟轟烈烈……
田師農(nóng)看著駱圖那一下下的敲打,他都要嘆息了,這小子不會比賽連個錘子都沒帶吧……
“院宗大人……院宗大人……”那位上大夫的聲音把田師農(nóng)的心神給喚回來了,他真是無語,他感覺這一回永陽國匠院的臉只怕要被駱圖全都丟盡了,他寧可駱圖像之前那樣,閉目養(yǎng)神,當然,不是那種鼾睡的樣子,因為鼾睡的樣子也同樣丟人啊,一位大匠,在帝國名匠選拔賽上睡著了,睡得流口水,這能不丟人嗎……田師農(nóng)覺得駱圖這個家伙就是猴子派來逗比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都沒有臉和這位上大夫解釋駱圖這是玩的什么,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家伙玩的是什么,不過當他扭頭發(fā)現(xiàn)被封為長侯的鎮(zhèn)國大將軍龍襄正捂著額頭,感覺像是發(fā)燒了一樣,一臉的蛋疼表情,他禁不住有些幸災樂禍起來,怎么說這駱圖也是龍襄推薦的,還有三王子田元朗……這幾天田元朗抓了大量的人,其中也有他田師農(nóng)想要保的人,但是田元朗誰的面子也不給,或許是因為他與公羊戰(zhàn)之間表現(xiàn)得太過親昵的原因,所以田元朗沒有給他好臉色,也因此,他對田元朗并沒有什么好感……
“這個,這或許是云翼伯的秘法吧……”田師農(nóng)該如何解釋呢?只能如此說了!
“哦……”那位上大夫似乎恍然,但是卻明顯不以為然。
“有點意思……”而在場的人中只有兩個人的表情變幻了許多,那就是公羊戰(zhàn),還有一個卻是方長春,他們一開始也和其他人一樣,一臉的錯愕,然后無語搖頭,可是后來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卻禁不住被駱圖那揮錘的手法給吸引住了,那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匠師所能夠擁有的錘法,看似每一錘天馬行空,可是每一擊之間的頻率,每一擊之間的節(jié)奏,每一錘落下的力道與他另一只手將燒紅的凡鐵塊輕輕地震移的位置之間仿佛有一種神秘的牽引,他發(fā)現(xiàn)每一錘落下,砸在凡鐵之上的位置都不同,那金鐵交擊之聲,竟然比錢隆和由橫兩個人錘擊的聲音加起來還要大一些,只不過片刻的時間,整個廣場之上都被那此起彼伏的金鐵交擊之聲給籠罩,仿佛可以將每一個人的心靈都牽引進去,雖然不像宮樂那般悅耳,但卻有一種原始滄桑的單調……
“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這是公羊戰(zhàn)和方長春兩人腦海之中幾乎同時升起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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