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二十萬大軍,至少也得需要配備近半的民夫,這些人運送糧食,養(yǎng)馬、修車、修路、開道、架橋,甚至是在戰(zhàn)場之中抬傷員,挖陷馬坑等等,所以,鎮(zhèn)陽關可還真的是看守著幾十萬人的糧草,正常情況之下,想要憑少量騎兵攻下鎮(zhèn)陽關,那就是一個笑話。
當然,如果是敵騎大舉來犯,聚集至少兩萬兵馬的話,倒是有可能會攻破鎮(zhèn)陽關,但是別說是兩萬人馬,只要人數(shù)超過三千,就不可能瞞得過奇陽與樓陽的眼線。不過如果只是奔襲小隊,輕騎出擊,以兩千到三千之間的話,還是有極大的可能可以突襲到鎮(zhèn)陽關下面。
正常情況之下,三千牧國的騎兵如果在平原之上沖擊,可以輕易擊潰他們萬人軍團,可是想破高墻堅關的話,只有吃土的份了。龍襄看著武功侯從陽水邊上畫到鎮(zhèn)陽關下的那一條線的時侯,他想到的是魏陽侯那無比深邃的城府和算計,在朝中四處布局,最后竟然險些讓他有殺入王宮的機會……這么一個人,當年卻因為一個婢女將自己手下的愛將打斷了腳,然后貶到了西郡,讓人們覺得他們已經反目,甚至故意打壓吳森,這一切是真的嗎?或者說這只是魏陽侯當年早就布下的一個局,一場演給所有人看的苦肉計。
許多人都甚至為吳森抱不平,不過后來時間久了,大家也就對這個人不在意了,畢竟惹怒了魏陽侯的人,從來都沒有什么人愿意去與他交往,若不是駱圖指點沙盤,點出了鎮(zhèn)陽關這個位置,只怕他們也沒有怎么意識到鎮(zhèn)陽關的守將吳森極有可能會成為整個戰(zhàn)局中成敗最重要的一顆棋子。一旦吳森真的是與魏陽侯有著某種關系,那么他與牧國,與望陽國之間必然會有關系,這個人一旦出問題,后果太嚴重了。當然,如果他們猜測錯了那最好,可是作為一個統(tǒng)帥,不能把希望寄在于不確定的因素上,所以武功侯將龍騎將軍淮武派去鎮(zhèn)陽關,因為淮武是他的外甥,他信得過。就算吳森有問題,他也相信周淮武能夠控制得住局面。
此刻所有人看向駱圖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如果這小子真的從這張地圖之中就看出了這些東西,那么,這個小子就是個天才,雖然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只憑這份戰(zhàn)場局勢的把握和直覺,在場的諸人都深覺慚愧。
“龍襄,這小子就跟著你吧,你讓人安排他的住處!”武功侯輕輕地吸了口氣,打破了沉默,將眾人的心思自沙盤之中抽了回來,但讓人意外的卻是竟然直接讓龍襄來安排駱圖。眾人不由得深覺這小子算是一步登天了,龍襄那是誰,被王上封為龍襄大將,在永陽國的軍中身份極高,不僅年長,更是資歷極深,軍中許多年輕的將軍都曾在龍襄的部下當過小兵。而龍襄的另一個身份卻是連武功侯都要尊重,那就是三王子的戰(zhàn)陣老師!有了這一重關系,龍襄在軍中雖然職務不如武功侯,卻也代表著三王子對武功侯的一種制衡。
當然,說是一種制衡那也是不明真相的人才會如此說,事實上龍襄也曾是武功侯手下的第一戰(zhàn)將,雙方的關系極度親密。
“小子,以后你就是本將軍的親兵,回頭收拾收拾就到我的軍營之中來報道,你先退下吧!”龍襄眼里閃過一絲亮彩,那粗糙的大手拍了拍駱圖的肩膀,卻痛得駱圖真齜牙,不過卻沒辦法,這老頭的手就是重,而且還一邊說話一邊翹胡子,那樣子似乎是十分得意。
駱圖無奈,沒想到這么一整,竟然成了這個看上去頗不友善的老頭子的親兵,可是這事情好像容不得他拒絕,因為現(xiàn)在他入了這些人的眼,如果他想私自離營,他相信,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殺了,因為他也算是知道了一些關于這場戰(zhàn)役的一些秘密,現(xiàn)在成了龍襄的親兵,自然是隨時都在龍襄的監(jiān)督之下,想要有什么小動作都不行了,當然,也算是保住了小命,可能這對于軍中許多老兵,甚至是對于那些百夫長們來說,都覺得這是一個美差。
龍襄將軍的名字,駱圖并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這個老頭子能夠在武功侯面前如此自然,甚至搶先問話,只說明這個老頭子在軍中的地位連武功侯都要給幾分面子,這樣一個人的親兵想來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唯一不美的就是,駱圖現(xiàn)在是真的脫身不開,只能陷在軍中了……當然,現(xiàn)在就算是讓他離開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始神碑,那更是一個笑話,天知道始神碑在什么地方,大千世界如此巨大,以他現(xiàn)在行走的速度,幾百年幾千年能走得完這大千世界那無邊的版圖嗎?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快速變強,只有自己變得強大了,才有可能擁有更多的資源去獲知始神碑的消息,而借助國家之力,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想到這里,駱圖也就不再排斥了,如果能成為這個老頭子的親兵,或許能夠更快地爬起來,更早地借助國家的力量來查詢始神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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