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的世界,充斥著狂暴的能量,駱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被洋流帶動的魚兒,在地心熔巖之中流淌,不能自已,或者說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意識,處在一種莫名的混沌狀態(tài)之下,那天火之靈對于他的反噬,讓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將自己的靈魂外放,而是整個人就像是一枚大繭一般,將生機,將靈魂,將所有的意識全都收斂,而后在識海之中與那恐怖的天火之靈交鋒。
駱圖曾差一點便與這天火融合,但是東元大帝最后那一擊打斷了他的融合,甚至對他的靈魂造成了不小的傷害,若非是因為他的靈魂確實是強大之極,那五行本源保護著識海的每一寸,只怕他真的如東元大帝猜想的一樣,被焚為灰燼了。
在最后的時刻,駱圖幾乎調(diào)動了全部的力量,順著東元大地斬開的大地,直接進入了地心更深處,使得大地與熔巖世界之間形成了一道新的裂縫,讓地底那洶涌的巖漿似乎找到了傾泄口,直接形成了火山,而駱圖卻沉入了那巖漿的世界之中,不用呼吸,不用思考。即便是那灼熱的巖漿也無法對駱圖的肉身產(chǎn)生傷害,因為在他的身體周圍包裹著天火,而他靈魂之中的業(yè)火本源,更仿佛在呼吸著這片地心世界之中那恐怖的熱量,原本與陰冥之焰的火靈交鋒之下處在劣勢的業(yè)火本源,在不斷地吸收著這片天地之間的熱量,化成本源的力量,一點點地在扳回劣勢,一點點地在抗爭來自火靈的壓力。而在駱圖識海的核心之處,五行之力自然流轉(zhuǎn),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huán),一切外在的沖擊在無法沖破五行本源的封鎖之前,根本就不可能對駱圖造成得了多大的傷害。因此,就算是駱圖處在那混沌狀態(tài)之下,卻并沒有真正的生命危險。
不知道過了多久,駱圖感覺自己的靈魂之上的壓力漸漸減輕,他的意識悠悠地回歸,只是當他緩緩睜開眼的時候,卻感覺到一片黑暗。他不由得掙扎了一下,感覺身體之上仿佛有一種莫名的束縛之感,這讓他微有些錯愕,想了想,便抬起手來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之外有一層柔軟的膜壁包裹,他就像是進入了一個怪繭之中。
“這是哪里……”駱圖愕然思忖著,目不能視,他自從開啟天眼之后,就算是黑夜里也能正常視物,可是在這里,他竟然只能看到一片黑暗,而且身體仿佛就靜止于某種怪繭之中,被緊緊地包裹著,還有一絲怪異的力量似乎在悄然腐蝕著他的身體。
“這是……”駱圖的神識悄然探了出去,頓時愕然,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仿佛在一個柔軟的物體之中,而這個柔軟的物體充盈著龐大的生機,這竟然不是什么囚籠,而是在一只生靈的身體之中。
“不會吧……”駱圖無語了,這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被什么東西給吞到肚子里了,只是他的肉身過于強大,并沒有被融化掉,但是那腸道的膜壁之類的將他緊緊地包裹著,讓他的身體在其中似乎難以蠕動,這也是為何他根本就看不清東西的原因,只怕是此刻他的眼睛上都沾滿了某種未知的粘液,能夠看得清東西才怪。而那想要滲入他的身體,侵蝕他的肉身的只怕也是這生靈的某種消化液。他記得自己是從那道裂縫一直融開大地鉆入地心的熔巖層之中來了,而后被地心的巖漿如同洋流一般帶走,向地心更深處進發(fā),可是什么時候竟然被地心的生靈給吞噬掉了,他還真沒有什么印象,所幸這怪物沒把他撕碎。那么,現(xiàn)在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呢?還在地心?還是已經(jīng)進入了其它的什么地方?
不過駱圖沒有想太多,先還是從這東西的肚子里鉆出去才行,這怪物肚子里的味道真的不好聞,而且那粘乎乎的感覺也太惡心人了,想到這里,一柄藍金短劍落入手中,金之本源的力量隨著于劍身之上,而后劍鋒就像是切豆腐一般直接將這一截腸膜給切斷,無論什么生靈,就算是他把肉身煉得堅若精鋼,但是他們不可能把自己的內(nèi)臟腸胃也變成精鋼,這藍金短劍本來就鋒利無比,再加上金之本源的隨著加成,其幾乎是無堅不摧,那腸道的壁膜又怎么可能擋得住這種切割呢?
在駱圖切開這截腸道的時候,感覺到軀體周圍似乎發(fā)生了一陣抽搐,顯然自己的舉動讓這只生靈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痛苦,其內(nèi)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連續(xù)的反應。不過這并不妨礙駱圖想要自這只將他吞入腹中的生靈的身體之中沖出去的決心,反而切割得更快了起來。
……
荒海之畔,那血藻在虛空之中如同風暴一般,圍著兩輛獸車不斷地飛旋,一條條觸手變得越來越粗壯,獸車之上的那兩個堅固無比的鐵籠子在那巨大的觸手之下轟然裂開,唯有那兩道在血藻之中隱約沉浮的身影還在那里顫抖掙扎。那是唐瀾與夜恒,兩位至強聯(lián)盟的皇座大人,如今卻只能在那血藻的沖擊之下苦苦掙扎。
“屈服吧,你們沒有希望……”血藻的意志不斷地回蕩,想要沖開這兩個人識海之中那最神秘的地方,準帝階的強者,識海之中已經(jīng)形成了微弱的禁忌之地,而這片禁忌之地才是他們最重要的靈魂所在之地,只要攻破這片禁忌之地,血藻才能夠順利地控制這兩位皇座大人,可是這兩個人比血藻想象的還要堅韌許多。血藻已經(jīng)試過很多方法,卻久攻不下,這讓血藻十分郁悶,不過很顯然這兩個人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對方的生機已經(jīng)越來越弱。
“你想要進來嗎?”夜恒的意念十分微弱,但是卻依然堅定,荒海之中的血藻越調(diào)越多,整片大海都為之沸騰了起來,由于這兩位皇座的強烈抗拒,荒海血藻不由得不調(diào)集了更多能量來完成此事,隨著荒海血藻能量越調(diào)越多,這片荒海早已巨浪滔天。
“何必做徒勞的掙扎……”血藻的意志十分清晰,更狂暴的攻擊不斷地沖刷著這兩位皇座識海之中的禁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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