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聲音越低，周常遠終于停住翻文件，但也沒看她，半晌只道：“你忘了那天最后，我對你說什么了？”

        空調(diào)冷氣很足，但掌心cHa0得幾乎能滴水，張瑾搖頭：“沒，沒忘?！?br>
        “砰”地一聲，文件夾合上。他眉頭蹙得很深，看起來有些煩躁，拾起桌上的煙盒，也沒征詢張瑾意見就點上。

        紅光明滅，他靠在桌沿，透過飄起的一縷青煙，終于看向張瑾，“說吧，有什么事？”

        眼前閃過那天在車里，他摁滅煙頭時的樣子，張瑾向前走了幾步，“你……是不是要結(jié)婚了？”

        他哧笑一聲，隔著青霧，神sE不明，“怎么？來祝福我？如果是這樣的話，大可不必?！?br>
        手心攥了又攥，張瑾走到他身前，看著他淺幽的眼睛，鼓起勇氣，“你能不能……不要結(jié)婚？”

        煙灰陡然落在羊毛地毯上，他臉sE驀地沉下來，聲音更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我，我知道！”嘴上結(jié)巴著，手指卻突然抓住他x前展?jié)嵉囊陆螅拷?br>
        “松開！”周常遠動也未動，垂眼Y惻惻地看她，冷聲命令。

        “我不！”張瑾漲紅了臉，兩只眼睛睜地奇大，倔強地看著他，里面盈盈滾著水意，仿佛強撐著才沒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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