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可以安頓好她的一輩子,哥哥可以為了她一擲千金,但她不能放任自己就這樣心安理得地不勞而獲,變成一個廢物。
一個廢物,可怕的不是坐吃山空,況且就憑她,吃空嚴家也有些費力,可怕的是,自作聰明,反倒成為礙害。
從小到大,她見過許多家族起起落落,從來不乏草包,但很少有因為吃老本敗家的,一個家族最迅速的衰落方式,是不自量力的創(chuàng)業(yè),一旦失敗,一夜之間負債就是數(shù)億?,F(xiàn)在回想起來,有些后怕,當初她曾想和默禹澤結(jié)婚的時候,計劃是婚后讓他來管理她的資產(chǎn)。
如今她有運氣回頭,重新選擇,她不愿讓哥哥看低,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樣伸手向他要錢。雖然她不指望自己能成為像他那樣能耐的人,但她希望可以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哪怕沒有這層關系,也是一個能引起他注意的人。
大概是從在海南的那個晚上開始的吧,他站在海風烈烈的夜幕里,風吹得衣襟和發(fā)梢亂舞,他卻極坦然自若,閑適沉穩(wěn)地好像站在自家門口,淡不可見的月光都成為他的光環(huán),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他說:路給你鋪好了,就看你走不走。
一GU不容置疑的力量讓她立時就覺得,走,必須得走。
手腕被捏了捏,她回神,對上一雙幽沉的眼睛,“在我面前走神?在想什么?”
“想你?!?br>
他似乎是不信,似笑非笑地哼了下,只說:“還說自己懂事?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跟爸爸解釋那幅畫的下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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