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日中,兩人在旁廳用過飯。下人們送來的魚洗擱在葵架上,余氏在凈手,旁邊荷葉邊的托盤上放著一本經(jīng)書。
“娘子若是無聊,可到行宮別處走走。”
這是趕客令,見余氏一副準備誦經(jīng)祈福的樣子,她點點頭,抬腳跨門出去。
穿過抄手回廊,經(jīng)過大堂,又走過穿山游廊,面前就是憫王地宮。
地宮門開著,她往下走了數(shù)十級臺階,停在一塊碑前。碑上刻著兩行字:“一蓑煙雨任平生,也無風雨也無晴。”
大概是他死前囑咐人刻上去的。
不過一首詞,兩句話,自有旁的出處,如今卻在此處,也再無旁的內(nèi)容,卻好似寫完他的一生。
本是如此溫柔灑脫的人物,怎會做出弒父奪位的事來?
她撫摸著碑文,記憶破開迷霧,如潮水般侵襲。
“要人省之,必先自省。阿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便不愿抄書,也不該有逼迫旁人替你的道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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