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零平生最怕女人哭,見這一幕,愣是汗毛直豎。她大抵知道蟲娘的想法,心里既覺得矯情,又覺膩味得很,便不耐煩起來。自己果真從崖上掉下砸到腦袋,真同何文惠說的那般吃飽撐著管這勞什子破閑事!
“一個富貴病而已,就你這四肢不勤的模樣,每日去青云峰上下跑兩趟,犯什么病都能活到七八十!”
“你也別覺得我強逼著作踐你,我不是上趕著來犯賤的,錢給你,你買衣服買胭脂也好,怎么花隨你。”
蟲娘似要言語,但她不喜現(xiàn)在的情緒,當即甩袖子溜走,又摸進何文惠的房里塞了一樣?xùn)|西,臨出玉人樓又暗自唾棄,這次何文惠估計要笑死她了。
這時,門口一個黃發(fā)小童,一手持糖葫蘆,另一只手拉了拉她的衣角,“仙姑,你的信!”
誰給她寫信?
她狐疑地展開信一看,幾行大字龍飛鳳舞,躍然紙上:
“吾徒青零,出門在外,謹記觀訓(xùn):去留隨心,自在逍遙。有恩報恩,有怨抱怨。有仇不報,不如上吊。”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看著似乎是青蕪他們的字跡,大意為:“師妹保重,茍富貴,勿相忘。另外,咱們頭上有人,怕他老王家個烏龜棒槌!”
霧氣散去,三浮縣的街道熱鬧一如往常。樓下人聲鼎沸,何文惠由夢轉(zhuǎn)醒,喊人添了茶水,這才緩緩從榻上爬起。
她梳洗過后,正要出門,就見桌上比昨夜多了一個包裹,也不似剛才放進來的,便于桌前坐下,將包裹拆開,里頭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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