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山下就是一座小城,孤獨的城,也是祥和的城。/p
從南山淌下來的一條蜿蜒的溪流,算是這座小城的護城河,河上有石橋約兩三丈長,橋上過人過馬,不熱鬧卻也不寧靜。/p
未老和望鄉(xiāng)前后走著,兩人一直沒有再交談。望鄉(xiāng)的身體依舊停止了對周圍生機的吸噬,但二人都能感覺到,那可怕的能力正在積蓄力量,就像臨時在溪流窄彎處新堆砌的小壩,雖然能阻攔水流一時,卻早晚會崩塌,彼時水流會更加猛烈。/p
一個皮球滾動著打在了未老腿邊,五六歲的孩子跑過來撿球,道了句:“老太爺,我踢的球,你見諒?!?p
未老和藹一笑,摸了摸那孩子的額頭,也沒追究。孩子抱著球走了,路過望鄉(xiāng)身旁。/p
望鄉(xiāng)掃了那孩子一眼,心想著,這家伙應(yīng)該要死了,卻也不在乎,他從來只會害人,不會救人,心里已經(jīng)麻木了。/p
有兩輛牛車要在橋上過,互不相讓,所以擁擠著錯開著,未老和望鄉(xiāng)只好站在橋頭等著。這期間,橋頭還站著一對男女,郎才女貌,一看便知是對鴛鴦。只是此刻二人的情況看似不樂觀。/p
男的二十三四,舉止溫文儒雅,此刻鼻子發(fā)紅,哽咽地說話,聲音里充滿著難以置信的情緒,他說道:“應(yīng)蓉,你說的是真的嗎?娘子?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p
女人才十九歲,穿著小家碧玉,面容也姣好耐看,女人一臉苦相,眼神卻帶著莫名的憧憬,她嘆氣道:“夫君,我沒有說謊,你忘了吧?!?p
“應(yīng)蓉,我們才成親兩天啊,你我青梅竹馬,早就心心相印,今兒早來此城前,我們還執(zhí)手游湖,相濡以沫,你你你莫非是中了妖術(shù)了!”男人越來越激動。/p
女人又嘆了口氣,眼望著別處,面色潮紅道:“原是這樣,可方才我瞧見了那位公子,只覺得自己魂兒都被他勾走了,我這才發(fā)覺以往時日都算是白活了,夫君,應(yīng)蓉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以后好好過日子,應(yīng)蓉不知廉恥,只是心中只剩那公子一人,今生只愿陪伴他左右,任其驅(qū)使便好?!闭f罷,女子便跑上了橋,從牛車之間的縫隙中鉆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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