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苦澀地平視著,男人先閉上了眼睛,他假裝有了精神,答應(yīng)了裊兒。
又是一年,他們來到了女人的家鄉(xiāng)。
男人并不急切,也不興奮,因?yàn)樗溃约阂业娜?,一直在自己身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曾偷偷地丟過一封殘缺的信,那封信,被裊兒撿到了。
裊兒知曉了,男人就是他的未婚夫,就是婁君堯。
裊兒有過絕望,她知道男人在騙他,正是因?yàn)槟腥丝匆娏四菈K玉佩,知道了自己是誰,可她記著男人提及到自己時(shí),那曾經(jīng)近乎于病態(tài)的渴望,這也讓裊兒徹夜難眠,裊兒無聲無息的待在男人編織的謊言之中。
男人崩潰了,他為自己的命運(yùn)感到可笑,他幾乎嘲弄般對(duì)女子說道,他就是婁君堯,而你就是白裊兒。
裊兒將男子丟掉的殘信取了出來,她說自己早就知曉了男人的身份,不過可惜的是,她并不是白裊兒,只是白裊兒的一個(gè)丫鬟,她是個(gè)瘸子,是個(gè)半聾子,白裊兒卻不是,小姐家道中落,無奈之下,只好差遣她這么個(gè)丫鬟來尋找夫婿。
她還在等你?!籽U兒
絕望連接著死亡,那邊緣處的一顆救命稻草,無論是否合理,是否虛假,對(duì)于崩潰了的君堯來說,都足夠了,君堯活了過來,他變得精神抖擻,他刻意不去斟酌裊兒的言語,他要找的人不是身旁的女人,就還有希望。
從此,男人帶著女人,在人族的土地上,尋找了三十多年,他從未放棄過,即使沒有方向,他也不泄氣,漸漸地,找尋白裊兒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眷戀上了這條路,這條給他希望,能讓他活下去的路,每天醒來,他都有路可走,這便足夠了。
只是,女人瘋了。
裊兒許久也沒有說話了,她聾的更加厲害,瘸的愈加嚴(yán)重,她仿佛一個(gè)木訥的仆人,跟在男人身后,幾十年匆匆晃過,耗盡了她所有的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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