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插著兩根長木柱,夾著一條橫桿,橫桿上用銀爪鉤吊著個老人,那是梁溪院城主——修一壟峰。老人年紀大了,一把銀爪鉤或許能直接要將其皮肉撕裂,所以他身上插著四五把,都是先將爪鉤合攏,穿透身體,再將爪子展開。他頭被硬生生扯掉了些,露出了滲著血的頭皮,此刻,他比死人只多了幾縷氣息。
“喂,他他為什么會這樣?!蹦咀釉茐阂肿×俗约何逦毒汶s的情緒,對旁人問道。那人小聲回他道:“你還不知道嗎?是梁溪院的地藏主放出了獸王的亡靈,雖然地藏主已經(jīng)歸隱,但還是被當做梁溪院的主事之人。你看看那些人,那是登封人,他們親自來興師問罪了,唉,梁溪院的人本來都走光了,登封人有火不出,就殺梁溪院周邊的人來解氣,先是把緇作毀了,又去殺牧野百姓。”
緇作竟然是登封人毀的,這群恃傲的家伙,顯然并沒有將登封外的人類當成同胞。
“唉”那人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梁溪院的主子們都走遠了,但城主他老人家一聽到登封人在斬殺梁溪院周邊無辜的百姓,就奮不顧身的回來了,還帶回了些梁溪院的精英。還是城主好啊,鳴守啊,地藏主啊,泯滅火主啊都跑了,潯江郭里的戈堡太守已經(jīng)自立山頭,與梁溪院劃清了界限,城主現(xiàn)在是孤家寡人了,馬上也就要被處決了”
這時另一人又接道:“不必處決了,城主已經(jīng)不行了,他多大歲數(shù)了,被一群年輕的高人打來打去,早就抗不住啦。誒,我剛剛得到消息,從胡邊野那邊好像著起了大火,一直燒到東海邊,我估摸著是火主跟獸族干起來了?;鹬饕彩钦婺腥税?,大局面前是懂主次的。”
木柱旁走來一群登封人,他們個個衣著鮮亮,似乎他們是這片大6上的最高貴的種族,一個年輕的家伙,用一根長桿挑起了遮住城主面容的白,威嚴而冷厲的喝道:“梁溪院這幫賤貨,與獸族串通,放出陰間畜生頭目烏塔拉,來為禍世間,我登封念氏今日替天做主,砍下這幫賤人的頭顱,來祭奠你們死去的同類?!?br>
多么慷慨華麗的宣言,他們能為天做主,將人們死去的親人叫成畜生一般的同類。登封人們在叫囂著,踢打著,他們才是這場刑罰的主角。
木子云平靜的對旁人問道:“你覺得公平嗎?”那人沉默下來,許久后,搖著頭說道:“不,我不相信,即使是梁溪院干的,與城主也不會有關系,唉,城主是好人吶,多少年來,給了我們太多的恩惠?!?br>
“那為什么,大家都不說話了?!?br>
“不敢”那人回道,認命似的表情上,帶著苦澀的笑容。
“沒有人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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