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就散的差不多了,地上一片狼藉,散落著各式各樣無人整理的文件,碎紙機沒有關,仍在盡職盡責的運作中,裝橫冷感而優(yōu)雅的大廳散發(fā)著一種大廈將傾的死味。
紀柏郁神色顯出幾分悵惘來。
他沒有再環(huán)顧這棟曾經風光無量的商業(yè)神話,抬腳邁入姍姍來遲的電梯里,按下了最高層的按鈕。
他從來來這棟樓,目的地都很明確。
林鳶還來不及思索更多,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還用得著敲門嗎,他輕輕嗤笑了下。
外面的人似乎耐心也不夠多,并未等他發(fā)話,直接推門走了進來,挾裹著室外些許深秋入冬的冷風。感知到室內并不比室外溫暖上幾分的溫度,他取下圍巾的動作一頓,索性垂下手來關上了門。
紀柏郁抬起眼,望向對面這幾個月處于風波中心的人。
他似乎瘦了很多,衣服顯現(xiàn)出些許不合體的寬大來,一向干凈的面容泛著亞健康的蒼白,唇色面色都分外淺淡,整個人好像一抹初冬隨時會融化消散的雪。林鳶斜靠在落地窗旁,見他來,薄薄的眼皮緩緩抬起。
“好久不見?!绷著S凝視著紀柏郁,沒有血色的唇微啟,緩緩開口。
他神色顯出幾分淡漠和譏誚來,“紀影帝怎么有空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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