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燃出了門,急忙召集家兵入山搜索,他亦親自配劍,只身進入山林,直找到日暮西垂,半點宋兆奎的影子也沒有。侯燃吐了一口氣,不斷安慰自己,對方功法練得嫻熟,想來在野外待上一兩個晚上也不打緊。
這樣想著,侯燃索X放下心,在自家山林里逡巡起來,數著這里有多少果樹,多少茶樹,果樹每棵結果如何,是否與賬目上的一致,這樣一路走走停停,他便有了新的好奇。
恪山寨多有土匪流寇,燒殺搶掠,連寨主家都不能免俗,怎么自己出去、回來這么些時候,不曾見一個土匪呢?侯燃依靠在身邊的香樟樹上,疑惑不解。他抬頭看著星空,不覺一陣疲倦襲來,又大喊了幾句,見無人回應,便要怏怏離去。
劍鋒閃過寒光,恰巧照在侯燃的眼睛上,慘白的衣角更是匆匆掠過他的視線,消失在一片灰暗的灌木叢中。那個人,來了又去,不知跟了他多久。
侯燃沉思片刻,還是拔劍迎了上去,越走越能聽見一陣急促的喘息,夾雜著幾聲咳嗽,侯燃cH0U劍在面前草叢中撥去枯枝爛葉,只見宋兆奎雙目垂淚地看著他,身上、臉上皆有血痕,衣衫割破許多口子,lU0露的皮r0U上淤青不少。
“你今天都做了什么?”侯燃驚訝地問道,他猛地轉過頭,想要尋找那位白衣人的身影,卻只看見樹影重重、星夜燦爛,偶爾有一兩聲蟲叫,天地安靜極了。
“侯燃……”宋兆奎見他轉過身,還以為他要見Si不救,忙哭喊出聲。侯燃這才想起他,跳進草叢中,將他身邊枝椏移開,把人橫抱起來。
“大哥,別不理我?!彼握卓煅实啬剜藘删?,趴在他的肩頭上不動了,侯燃想著這也不是談話的時候,將他抱牢后,快步回山莊里去了。
回家后,侯燃在門口吩咐家人將出門找人的家丁都叫回來,轉頭看見侯蘭的院子里燭火竟然還點著,本想進去一看,但宋兆奎在他懷里期期艾艾地哭,只得先伺候這位少爺了。
不看還以為是他在山中跌倒?jié)L落時弄出的傷,侯燃將衣衫解開才發(fā)現,宋兆奎的身上居然多是劍傷,傷口密集又不深,只在身上,不在臉上,像是有人存心玩弄。
侯燃在傷口上涂藥,宋兆奎就在他手下顫抖,兩相無言,等侯燃放下藥罐,那人期期艾艾地抓著他的袖子,卻又什么都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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