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黎霏琳何嘗不知道,所以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回答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堅定的告訴她——
我在。
所謂尹元鶴不只屬于黎霏琳,那全全錯了。
尹元鶴是孤獨(dú)的一個孱子,是孤僻,自傲,占有的瘋子,她的良藥,她的唯一,只能是黎霏琳。
——那年左寰和左之奐的夏天,并不是蟬和夏的討論,就像她和黎霏琳,并不是有我才有你,你的出現(xiàn)就代表著我的到來。
左寰從未討厭過蟬鳴漸響,耳骨都震動的歡鬧,也從未在意過這太厚重的生機(jī)會討撓到自己溫書,就像尹元鶴從未打心底覺得黎霏琳是她的附屬,也從未將那些苦澀的,隨著年歲漸長,描摹的越發(fā)深黑的,告訴她一言或一語。
其實左寰害怕這樣好的日子在她漸漸的發(fā)現(xiàn)盎然的聲音在慢慢消失,昭示著夏日的離去而化作泡影,她不愿看見事物皆有的自然規(guī)律在眼前上演,從有到無不行,從無到有亦不可。
她的夢魘是左懷英斷掉的手臂,汩汩的血Ye,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g,是他頭部那太殘忍的,止不住血的傷口,是她對父親的Ai,叫她不忍心離開,要她見證自己父親的Si亡。
卻無能為力。
這就是從有到無,生命的離去。她見過太多從有到無的過程,逐漸懼怕一個根本從未見過的從無到有,是后遺癥,是怕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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