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猛然驚醒,顏子衿感覺自己的x口一陣發(fā)慌像是下一秒心臟就要跳出來一般,她稍微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宋佩,見她還睡著便小心翼翼地回過頭去。
帳頂掛著的銀球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想是添了安神的香料在里面,可顏子衿如今了無睡意,又怕起身動作太大吵醒了宋佩,只得保持著現在的姿勢盯著銀球出神。
剛才的夢太過真實,真實到手心里似乎還殘留著顏淮身上玄甲的冰涼,可現實卻又在真真切切地對她說這只是一個夢,她想著自己是不是因為在睡前與宋佩聊到那些事才會夢到,明明宋家小姐的事情與顏父顏淮并未有一絲一毫的關聯,為什么自己在夢到他們朝著她走去時會那般的驚恐呢?
是因為她是枉Si之人嗎?
思緒停到這里顏子衿這才反應過來到,自從那次自己問過顏淮以后便再沒有從他或者他人口中聽到關于宋家小姐事情的后續(xù),木檀她們說著顏淮不讓她們告訴自己便真就守口如瓶,秦夫人那邊自然不好去問,后面在別人口中聽到的大都是已經知道的,他們看樣子也并不知曉這件事的后續(xù)。
其實顏子衿本不必要為這件事去多想,人命要案這自然是交給大理寺那邊處理,她一個待在閨閣的姑娘家又能以什么身份去問?
可是顏子衿偏偏在腦海里浮現出宋家小姐那立在樹下的模樣來,明明看不清她的樣子可顏子衿卻下意識覺得她是在對著自己哭泣。
她為什么要哭呢,是為了自己的無辜枉Si,還是為了尚在人世的父母親人,還是因為別的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越是這么想下去腦子越發(fā)清醒,等到顏子衿能夠察覺到困意時天邊已經露出一絲瓷灰sE的光亮。
所幸在垂鈺授課時顏子衿忍住了困意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夢會周公,但今日的課程她卻也只能說一句腦袋空空。
下午因為天氣炎熱并未安排課程,慕容環(huán)最受不得閑便拉著眾人要辦什么品花宴,宋佩自然跟著應和忙喚著g0ng人去準備東西,眾人找到一處臨水樹蔭下設了竹席,又搬來絹扇冰鑒納涼,江千蘭將自己家里送來的杏花糕帶了來,搭著顏子衿帶來給眾人品嘗的糖點,慕棠也將自家母親親手釀的春雪釀拿了出來,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解暑的茶點,也算上是個JiNg致小巧的宴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