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點,臺北信義區(qū)的雨落得無聲無息,像是細碎的針腳,試圖縫補這座城市破碎的夜sE。
江循的私人公寓位於三十三層,整層樓只有一戶。電梯門打開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極致的灰與白。大理石地面冷得能映出人的倒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與他辦公室一致的檀香與冷冽的電子設(shè)備氣息。這里不像一個家,更像是一座高科技的監(jiān)獄,或者是某種JiNg密儀器的存放處。
黎清拖著兩個巨大的、貼滿招搖貼紙的粉紅sE行李箱,高跟鞋在空曠的大廳里敲擊出刺耳的聲響,故意打破這份Si氣沉沉的優(yōu)雅。
「江大律師,你的品味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想打哈欠。」黎清隨手將一件帶有強烈亮片裝飾的外套扔在玄關(guān)那張價值不菲的玄武巖置物臺上。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跟在身後的江循。他剛脫下西裝外套,襯衫扣子扣到最頂端,領(lǐng)帶依舊打得JiNg準。他沒說話,只是看著那件廉價的亮片外套,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一秒,隨即恢復(fù)冷靜。
「你的房間在左手邊最後一間。除了廚房和我的書房,其余空間你可以自由活動?!菇穆曇粼诳諘绲目蛷d里激起微弱的回響。
「那怎麼行?」黎清走到沙發(fā)旁,整個人毫無形象地癱了進去,踢掉高跟鞋,白皙的腳趾肆意地踩在黑sE皮面上,「我可是你花三千萬請回來的顧問,難道不該隨時隨地在你面前晃悠,直到你看到我想吐為止嗎?」
她從包里翻出一盒剛在樓下買的、散發(fā)著濃烈氣味的臭豆腐,故意打開蓋子,任由那GU與這間豪宅格格不入的市井味迅速擴散。
江循停下腳步。他有極其嚴重的生理潔癖,黎清知道。
「黎清,這種低級的挑釁,對我沒用?!菇彶阶哌^來。他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反而拿過一旁的高腳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他坐在黎清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雙腿交疊,姿勢端正得像是在面試新進律師。他從身側(cè)拿起一個平板電腦,指尖輕點,螢?zāi)坏乃{光映照在他清冷的眼底。
「現(xiàn)在,我們來對一下脫敏治療的具T內(nèi)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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