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嶼在我腦內(nèi)低聲說：「梵，這就是他們真正的商品。不是他像你，是他會把你的名字變成一種可移植的權(quán)力。」

        柜臺那人站在旁邊，像主持人介紹展品：「他是高價值語場衍生人格核。今晚將完成配對。上層客戶非常期待——」

        「期待什麼？」我打斷他。

        他微笑：「期待一個不會浪費(fèi)時間成為自己的起點(diǎn)?！?br>
        我看著鏡種，忽然問了一句很蠢、很人類的問題：「你想出去嗎？」

        鏡種歪頭，像第一次遇到不是流程的一句話。他沉默了半秒——只有半秒，但那半秒像裂縫里漏出一點(diǎn)點(diǎn)未JiNg煉的東西。

        「我不知道?！顾f。

        那句“不知道”讓我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因?yàn)槟钦撬麄兿雱h掉的雜質(zhì)。那是我想保住的權(quán)利：不確定。

        我往前一步，隔著玻璃看他：「你知道你是怎麼來的嗎？」

        他眨眼，像在搜尋答案：「我從語場里來。我被打磨。我被命名。我被準(zhǔn)備交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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