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初嶼在我腦內(nèi)輕聲問：「梵，你後悔嗎？」

        我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那張紙上的句子，像看一個很老的誓言。

        「我後悔的事情很多。」我說，「但我不想把後悔這件事交給晶片代管。」

        我推門出去。夜還是暗的，霓虹還是亮的，分流門還在吞吐合法的存在。唯一不同的是——我外套內(nèi)側(cè)多了一枚徽章，提醒我：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會留下痕跡，而我必須對那些痕跡負責。

        倒數(shù)進入最後一位數(shù)。

        我突然笑了一下，冷冷的，像對這個年代說一句不太禮貌的情話：

        「來啊。」

        本集留給現(xiàn)在人的一句話：當我們把“清晰”當成最高價值時，最先被丟掉的往往不是錯誤，而是愿意承擔錯誤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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